描写泥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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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

诗人艾青在诗歌《我爱这土地》中写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土地,对于诗人来说是自由的家园;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是满满的希望;土地,对于战士来说是神圣的母亲;土地,对于天真的孩子来说,是忘不了的童年快乐。

小时候,生长在农村,常常与泥土打交道。玩泥巴是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春天来了,细细的、绵绵的春雨,将大人拉来垫羊圈放在门口的土堆,浸得湿湿的。孩子们用稚嫩的小手,从湿滑的土堆上挖上一些黏土,放在门口有两尺长,一尺半宽的光溜溜的锤布青石上,将泥土揉捏的像大人和的面团似的。门口没有锤布青石的,就一人占据一个门墩石,揉捏起泥巴。泥巴捏好后,就开始玩“摔锅”的游戏。摔锅,一般两个人一起玩。自己常常与邻居的小伙伴一起玩,有时也和弟弟玩。玩的时候,把泥巴捏成一个直径大概为10厘米左右大小的平底圆锅,然后将泥锅放在右手上,快速翻掌,泥锅向上,狠狠地摔到锤布石或门墩石上。只听“叭”的一声,泥锅底就会出现一个窟窿。下来,双方用自己的泥巴补对方烂的锅底。补时,用手将泥巴拍成片状,根据锅底窟窿大小给泥巴。如果自己的锅底烂得窟窿大,对方补得泥巴就多;相反,对方的锅底窟窿大,自己损失的泥巴也多。再则,手里的泥巴越少,做的泥锅就越小,摔的锅底烂的窟窿就越小。一个摔锅高手,会把偌大的锅底摔得飞溅,赢很多的泥巴。有时候,伙伴们为了一点泥巴,争得面红耳赤。就这样,你争我论,输赢交潜,直到一方输得手中没有泥巴了,就算彻底输了。当然,伙伴之间,是不会计较输赢的,有时自己输得没有了泥巴,为了玩下去,伙伴会把赢到手的泥巴,又返还回原由网来,继续玩下去。而自己赢了伙伴,也会返还伙伴,我们又继续玩个不停。下雨天,或雨过天刚放晴,无法下地干活,家里的大人们都在炕上呼呼大睡,消除干活的疲劳。而没有瞌睡的孩子们,就在门墩石上“摔锅”。满脸的泥土,弄成“泥猴”也不顾忌,因为母亲向来认为“土生土长,孩子结实。”玩一晌午泥巴,也不知道困乏,直到大人催促吃饭,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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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看到现在的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沓买的画片,专注地在水泥地上拍画片,心中有莫名的感慨。儿时的物质条件差,小伙伴们的玩物原由网,大人不会也没有条件满足孩子的玩耍,那只有自己动手就地取材做,满足心中无穷无尽的游戏,像用废纸折成四角,拍四角;在地上画一些方格,捡一块瓦片跳房;捡几块土疙瘩和小石子,在地上画一些方格玩四子定或狼吃娃。童年的游戏莫不如此。玩四子定或狼吃娃,或蹲或坐,粗布裤子上沾满了泥土,专注的眼睛里充满睿智,稚气的脸庞洋溢着快乐。我以为,四子定或狼吃娃,可能是围棋的简装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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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孩子的欢乐季。不必说到豌豆地里,匍匐着偷豆吃的惊险,也不必说爬上高高的白杨树,套知了的胆识,单是马车碾过的土路上,就能给孩子们带来无限乐趣。每到三伏天,几天不下雨,土路就被马车碾得起了一层厚厚的汤土。这些汤土,被毒花花的太阳晒得炽热炽热的。中午时分,大人们要么在大树底下乘凉,要么在土炕上午休了。只有一群匪孩子,顶着烈日,脱去布鞋,光着脚丫子,在汤土中趟来趟去,那绵绵的烫烫的细土,像滑石粉般细腻,像热水洗脚般舒服。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天万里,不一会儿就乌云布满天。孩子们还在享受那汤土的滋味时,突然天空一道闪电,铜钱大的雨点在地上筛豆般乱溅,激起一股股尘土,顺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原由网土的气息。是腥?是甜?猛烈的雨点,让人来不及回味,草草提着鞋,光着脚,像落汤鸡似得,一溜烟地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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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的土

最令人难忘的是收麦后,拖拉机在原由网田野里翻地的场景。拖拉机“突突”的响着,犁铧翻起新鲜的泛着白光的泥土,形成整齐的波浪,如同黄河出了潼关后在平原上缓缓流动那么壮观。村里的男孩女娃,光着脚丫子,踩着松软的黄土,感受着刚收割完麦子,弥漫在空气中的麦香和混着青草味的土腥,不知疲倦的玩耍着。有的跟在拖拉机后面,在深深的犁沟里,看犁铧把泥土翻起的冲力;有的在拖拉机翻过的松软的地上翻跟斗,打捩子(侧身翻);还有的玩起了摔跤----那绝对不会担心把身体摔伤。玩累了,大点的孩子在柿子树下玩起四子定的游戏,小点的孩子躺在松软的地上,看天空飞过的鸟雀。山风吹过头顶,夕阳已到明月山顶,拖拉机还在田野里奔跑着,提着笼给羊割草的孩子就发了慌。于是孩子们一哄而散,匆匆忙忙到没有翻的地里割草。好在那里有新长出的麦青、大花碗、刺槿、猫老鼠等野草---那都是猪羊爱吃的草。有的还嫌用镰刀割得慢,就直接用手拔。不一会儿,就是一笼草。等到“鸟雀归山林,炊烟绕村边”时,孩子们提着收获的草笼(筐),说说笑笑,高高兴兴的回家,让家里的猪羊也能分享到小主人一天的快乐。

秋收季节,村里拔萝卜了,大人带着孩子,ejWFhetOUj一起给集体拔萝卜。大人在前面拔,孩子在后面抹土,捡拾萝卜樱子。干这种活,孩子比大人麻利。下工了,孩子的脸布满泥土,个个像花猫似的,但有一笼萝卜樱子带回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几天下来,积攒了好多萝卜樱子。村里分得的萝卜用土埋起来,捡拾回来的萝卜樱子,经过母亲的加工,一缸酸菜就能让全家人度过一个漫长的缺菜季节。挖红苕也是孩子们爱干的活。大人用撅头将藏在地里的红苕,像挖宝似的,刨出黄土。孩子们用小手将红苕的泥土抹掉,归拢在一起。在孩子眼里,那红红的宝贝,像葫芦娃般的可爱。迫不及待的吃一块带着泥土的红苕,嘴里的津液已经流出来了。甜丝丝的红苕下肚,顿时消除了干活的劳累。这也是孩子爱跟大人一起挖红苕的真谛所在。

久居于用水泥和钢筋筑成的城市,故土已很遥远。冰冷的地砖成了心和泥土的障碍,高楼大厦阻隔了来自泥土的气息。想起冬天睡在母亲烧的最接地气的土炕,心中充满久违的温暖;记得那干涸的水塘底,被太阳晒龟裂的地皮,成了孩子头上的“瓜皮”帽,脸上洋溢出久违的笑容。

如今,心已泛绿,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间还会远吗?(作者系富平县杜村初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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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姚 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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