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的造句

苏轼曰:天壤之原由网间,水居其多,从之www.58yuanyou.com往来,如鹈在河。古往今来,上下五千年,有水的地方便有河流,有河流的地方便有人居。自打记事起,我家乡的河就在那里静静地流淌,从春夏流到原由网秋冬,似乎没有干涸过。在孩童的眼里,家乡的河很神秘,她来自哪里流向何方?爷爷神秘地笑着说:“从很远很远的天边来”。

坝上的造句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日,家乡的河在我的记忆里淡化了,她象我很近的亲戚,因不常走动而显得生疏。人的脚步就象匆匆流水,容不得你停留;人的打拼如同爬坡上岭,容不得你喘息。我从小生活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沟沟里,吆喝着高亢的劳动号子,吹着呜呜的柳哨,为有个好的收成而喜悦,但这终究不是我的梦想,我得背着行囊走出山旮旯,去远方,寻找诗与梦。在经历了欢乐童年之后,我便离开了家乡。接下来,我像爬人字梯一样,度过十年求学经历。如今人生已过半,须发忽见白。家乡的河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像水洗照片一样,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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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至,母亲带话过来,说是年迈的老葱叔也去世了。这几年接二连三从村子里传出有老人离世的消息。人如同草木,终究会回归大自然。今年秋天我回老家,我站在村口,与村口的老槐树对视,她愈加沧桑。我踱步到家乡河,凝望着她从远方流向远方,我突然想到要感谢家乡的河。她,用甘甜的河水滋养了两岸的儿女们,让农田果园稻果飘香;她用宽阔的臂膀庇佑着父老乡亲,让两岸的子孙后代源远流长,兴旺发达。

后来我上了大学,我查了地图,才知道这条河叫白水河。她发源于魏巍大别山,属淮河支流史河的一条支流。她的源头在花石乡马鬃岭。她从源头涓涓细流,沿途汇集潺潺涧溪,一路奔腾到我的家乡。这条河由窄到宽,流经我的家乡河面增至百米。我见过家乡河咆哮怒吼的姿态:夏季来临,暴雨倾盆而至,河水骤涨,河流浩浩荡荡而来,一泻千里而去;我见过家乡河温文尔雅的样子:杨柳枝拂动的季节,春暖花开,鱼翔浅底,水鸟疾飞,家乡河宛如一条玉带,灵动飘逸,带着春意唱着欢快的歌缓缓流淌。

坝上的造句

我爱家乡的河,因为她给了我太多的回忆,美好而富有动感的画面总是不时地显现。那是孩童的乐园,夏天来临,孩子是河的主人,河是孩子的天堂。下河摸鱼捉虾,上岸放牛砍柴,水中凫水嬉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渔民撑一叶扁舟,边划船边撒网,人在景中,景在河里。

年迈的老人们见证了家乡河的历史变迁。好久以前,河上本没有桥,河两岸的人们往来仅靠几条小船,遇到狂风暴雨,两岸通行就成了问题,听老人们说在没桥之前,汹涌的河水还卷走了几条人命呢。后来听说在民国时期,河上建个一座简易的铁索吊桥。在河两岸的桥头堡,固定十几条铁索,上面铺上木板,就象电影《飞夺泸定桥》里的样子,是之谓吊桥,人走在上面晃晃悠悠。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们讲述富人家娶亲过铁索桥的壮观景象:三四十人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抬着八台大轿和陪嫁嫁妆站在桥头堡,在迎亲唢呐声中缓缓地,摇摇摆摆地经过铁索桥。

坝上的造句

淮河水灾由来已久,建一座连接河两岸的桥是人原由网们的心愿。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为了响应毛主席“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伟大号召,政府动员当地群众在河上建了一座石坝,“一坝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座石坝改变了家乡的面貌,人们迎来了新的生活。坝上就形成了一个湖,河里鱼虾多,是逮鱼的好去处,住在河边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逮鱼的工具。爹在农闲时总是捣鼓他的宝贝鱼网,有空就下河,划着小船,到河里撒上几网,逮些鱼虾什么的,客人来了下酒菜就有了。我小时候就盼着舅舅来我家,他来了就有鱼虾吃。母亲把平时积攒的干鱼虾拿出来,平www.58yuanyou.com时都舍不得吃,来了上好的亲戚才舍得烧。除了干鱼虾,母亲还叫我们拿些黄豆去豆腐店换几块豆腐,再去小店打两斤烧酒回来。有酒有菜,爹叫上叔,一起划拳喝酒。几个粗壮汉子,酒喝干,再斟满,不醉不还。

河上建了坝,坝下建了小水电站和抽水泵,蓄水发电,抽水灌溉。河两岸的人们比其他地方的人较早地用上了电,告别了摸黑过夜的日子。因为有了抽水泵,既便是遇到干旱的年头,两岸的田地也有收成。杨桥曾经是全县的生产发展的典型村。当时人们编了这样一个顺口溜:“别人早晚喝菜粥,杨桥人天天吃馒头;嫁人要嫁卢德厚(当时富裕户),吃饭用电不用愁。”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河不在大,有了人就有了生气。春天的清晨,白水河从睡梦中苏醒,早起的女人拎起一大筐衣物到河坝上清洗。女人走在山坡上,清风牵着衣袖,杜鹃花满坡的红艳,兰草花团团幽香,满目的青翠。女人来到河坝上,在水里摆弄衣物,放在坝上捶打,梆梆的声音响得很悠远,回荡在对面的山谷里。女人的头发散乱了,她照着湖面的镜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影,侍弄着头发,不禁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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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家乡河也遍体鳞伤了,象只受伤的雄鹰吮添着伤口,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在那个年月,河两岸的树木被砍伐殆尽,植被遭到严重破坏,一到洪水季节,水土流失,河床抬高,河面上垃圾成堆。人们涸泽而渔,炸、毒、电鱼成风,河里的死鱼和水生动植物发出阵阵恶臭,河里的鱼虾几乎绝迹。

所幸的是,随着生态环境保护力度的加强,我的家乡河草长莺飞、鱼翔浅底的景象又恢复了,今天的白水河又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被誉为“生态旅游村”的杨桥村像一幅春和景明的瑰丽画卷正在乡村振兴的道路上徐徐展开......

来源:文/ 宋祖林 图 / 胡晓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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