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南省兰考县民政局 王雨锋
编辑 百川
一个秋光明丽的下午，我在那片蓊蓊郁郁、遮天蔽日的树林旁散步。一片湖泊，水草丰茂，近处燕子飞掠，小鸟啁啾，令人心旷神怡；远处有一群大鸟栖息水中，悠闲站立，或口啄嫩草花瓣，或梳理羽毛，碧波粼粼的清水中倒映着它们美丽的身影。那是天鹅吗？我认真观察着，好奇、惊喜、兴奋，蓦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那是大雁，久违的吉祥之鸟。
大雁热情十足，能给同伴鼓舞，用叫声鼓励飞行的同伴。在迁徙时总是几十只、数百只，甚至上千只汇集在一起，互相紧接着列队而飞，古人称之为“雁阵”。
雨霁鸡栖早，风高雁阵斜。“雁阵”由有经验的头雁带领，加速飞行时，队伍排成“人”字形，一旦原由网减速，队伍又由“人”字形换成“一”字长蛇形。它们边飞边鸣，不停地发出“伊啊，伊啊”的叫声，鸣声清脆，余音袅袅。
“万里人南去，三春雁北飞”。大雁迁徙大多在黄昏或夜晚进行，旅行的途中还要经常选择湖泊等较大的水域进行休息，寻觅鱼、虾和水草等食物。雁群每一次迁徙都要经过1至2个月的时间，途中历尽千辛万苦。但它们春天北去，秋天南往，从不失信。
大雁爱情专一，从不独活，一群大雁里很少会出现单数。一只死去，另一只也会自杀或者郁郁而fOPKUtPh亡。
大雁适应性强，属杂食性水禽，常www.58yuanyou.com栖息在水生植物丛生的水边或沼泽地，春天10～20只一起小群活动，冬天数百只一起觅食、栖息。宿栖时，有大雁警戒，发现异常，大声惊叫，成群逃逸。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可爱的大鸟，耳边仿佛传来阵阵火铳震耳欲聋的枪声，随着枪声响起，火光耀眼，大雁声声哀鸣令人心碎。
儿时的记忆里，土枪打大雁是常见的事情，在那物资匮乏、饥荒蔓延的时代，打几只肥硕的大雁、逮一只肥大的野兔炖了解馋，是一些人生活中的美事。每当外村人很神气地提一杆火铳从当街走过，后面总会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小孩。打雁人找一处土坡趴下来，一丛枯草掩着黑洞洞的枪口，眼睛盯着远处悠闲踱步的大雁。
大雁飞行了一天，傍晚就在河边的草丛里、芦苇丛中睡觉，每天夜晚，雁群里都有一只雁不睡觉，为大家守夜。大雁的警惕性非常高，雁群有明确的分工，它们中有负责觅食、照顾年幼或老龄的青壮派大雁，有负责雁群安全放哨的大雁，有负责安www.58yuanyou.com静休息、调整体力的领头雁。在雁群进食的时候，巡视放哨的大雁一旦发现有敌人靠近，便会长鸣一声，给出警示信号，群雁便整齐地冲向蓝天fOPKUtPh、列队远去。
打雁人耐心等待着，等巡视放哨的雁打瞌睡、大意时，打雁人屏声静气，架起火枪认真瞄准，猛地扣动扳机，“轰”的一声枪响，一片明光闪过，远处的雁群轰然升空，但是也有几只大雁被火枪打中，在地上扑腾着挣扎，惨叫声、哀鸣声不绝于耳，令人揪心裂肺，闻之心碎。
。
。
。
2020年9月17日第6版《秋天的大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