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鱼用英语怎么说

早起翻开日历,今天是12月13日,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个特别的节日——国际儿童电视广播日。

据相关资料介绍,这个节日,在1997年,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起,号召全世界的广播电视人共同参与一个年度盛会,让儿童有机会通过传播媒体发声,让世人正视儿童权益。

每个人的童年故事都不一样,而对于身有残障的小朋友来说,这个故事就更不一样了。

因为身体特征的差异,残障儿童有了不一样的,感知世界的方式,也有了一些和普通孩子一样或不一样的需求。

由于种种原因,这些需求往往很少被关注到,与非残障孩子相比,残障孩子的童年里,往往会面临更多困境。

在这个特别的节日里历程小编整理了四个讲述残障儿童故事的影片。这些影片,有的或许已经在传播媒体上被广泛关注过,或许获得过奥斯卡最佳真人奖,又或许还没被更多人了解……但每部作品,都给小编带来了深深地触动。

在这个专题里,我们将带您慢慢走进这些影片看看,让我们通过观看影片,了解残障儿童“不一样”的童年生活,关注残障儿童的权利,在别样的童年故事中,一起长大。

今天,让我们跟随一部纪录片,把时光倒回到52年前,走进当年德国慕尼黑,一个鲜为人知的社区,去感受一群残障孩子不一样的童年故事。

影片信息

片名: 《残疾人的未来》

导演: 沃纳赫尔佐格

编剧: 沃纳赫尔佐格 / Hans-Peter Meier

主演: Rolf Illig / 沃纳赫尔佐格 / Adolf Ratzka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西德

语言: 德语 / 英语

上映日期: 1971

片长: 42分钟

又名: 残缺的未来 / Handicapped Future

视频素材来源哔哩哔哩“小猫咪字幕组”,特此致谢

残疾人的未来

口述影像撰写:韩婧莹

声明:

本口述影像全文引用纪录片中文字幕原文,不代表本公众号观点,特此说明。

一个双臂残缺的卷发小女孩正躺在黑色大垫子翻身,向左,向右,边翻边说:

我爬不起来了,翻,翻,翻,我扭错了方向……

半晌,大幅度向左翻身,用头撑着地面,用力坐起来。中央出现一行白色大字:

残缺的未来,身体残障儿童的现状

卷发小女孩用双臂的残肢紧紧扯住衣服,带动下肢贴着垫子小幅度向前移动,一步、两步、三步……中央出现白色字幕: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

卷发小女孩重新躺到垫子上,左右来回翻身。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哦,你快做到了,你能行的,加油!

卷发小女孩慢慢抬起双腿,继续左右来回翻身,残缺的左臂紧紧扯着后背,缓缓坐了起来。

卷发小女孩左顾右盼,一个声音说道:

好像有点紧呢,苏珊娜,衣服裹着了吗?

卷发小女孩点了点头。

旁白:在西德将近有四百五十五的残疾人,其中四十七万人是学龄期的儿童,据调查,大多数德国市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居住,那他们的生活状况是如何的呢?他们的住所,又是怎么样的?我们是否真的了解他们?社会是否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生存机会?我们对待他们的冷漠态度或许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残疾”。

一位记者正在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幼童达格玛对话:

记者:达格玛,你今年几岁了?

达格玛:六岁

记者:你都到上学的年纪了哦。

达格玛:嗯,幼儿园,在家里的时候都不怎么玩的,偶尔会玩一下,每当下午的时候,我就要做锻炼,我不怎么喜欢做锻炼,所以我宁可画画,或者做点别的什么

记者:你经常想事情吗?你下午的时候经常做点什么?

达格玛:我总是幻想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记者:你想到些什么呢?

达格玛:我经常想象自己和印第安人在一起,也时常想到走路,要是我能走路,该有多好

记者:要是你能走路的话,你最希望干些什么事

达格玛:我希望能和查理德一起去上学

记者:你想带查理德上学去

达格玛:嗯,我们一起走到楼梯口,然后我会一步步地走上去,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敢用电梯

记者:原来你一直渴望能自己走上楼梯,那你还打算干点别的什么

达格玛:嗯,我会走进教室,画画,或者跑来跑去,听听广播,也许还能做好多事情呢,我也不太确定。

记者:你经常做梦吗?

达格玛: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时常幻想,但在那之后,当时间快到五点的样子,我就没有办法再去幻想些什么了

男士:晚上的时候你不做梦吗?

达格玛:晚上也做梦,不过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每当一觉醒来,就浑然不知了。

记者:那么,白天的时候,你都梦到些什么呢?

达格玛:就像之前我想起的,印第安人什么的

一个红衣男童开着一辆有四个轮子的红色小车在水泥地上行驶

一位男士在室外采访一群男孩。

记者:你有结识这儿的朋友吗?

男孩们:是的

记者:他叫什么名字?

男孩们:汤玛斯

记者:你觉得他跟你有什么不一样

男孩们:他没有手,也没有脚

记者:你觉得这很糟糕吗?

男孩们:是的,这使他们处在弱势群体

记者:但是,对于你来说,他和你那些四肢健全的朋友是一样的是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一点把你们完全区分开来了?

男孩们:这很难说,看上去他们有点不一样,不过他们和我们其实又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手,这也不是他的错

记者:你的意思是?

男孩们:他跟我们是一样的,我想,虽然他生来有些不同

记者:那你觉得他们很不幸吗,还是你觉得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使得你们的友谊有了更特殊的意义。

男孩们:是的,我们觉得他很不幸,他们甚至没法好好吃东西

记者:确实如此

男孩们: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玩耍。

一个穿蓝色毛衣的女童走近,男士对她进行采访。

记者:你是否和身体有残障的小朋友有过交往?

女童:是的

记者:那你能说说和他们交往后的一些感受吗?

女童:在学校里,我身旁就是一个残疾儿童,但她非常出色,尤其是在体操这项上,不过有时我们老师给我们开展的活动,她没办法参加,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活动……总之,她很出色,她的作文写得很好。我也能写得不错,但总比不上她,也没她会打扮,我想我们应该多多帮助她。她真是个很出色的人,头脑非常机灵

记者:你们是朋友吗?

女童:是的,我们是好朋友。

铺满沙石的水泥地上有,秋千、攀爬架,大转盘等游乐设施,旁边,放着一辆轮椅,水泥地的一角叠放着白色的正方形砖头,几个孩子坐在砖头上,围成一个小圈,在聊天。

旁白:1968年,pfenningarade基金会在慕尼黑成立了一个社区,将这里作为安置残疾人及其家人的小区,公寓里配备了给残障人士使用的家具,他们这样做可以避免按照现有制度将残疾人与正常人的社区隔离开来,这个社区中还配备了专门的小中学校、医疗中心,和健身房,还有一家西门子公司的计算机工作室,第二个相同的社区已经邻着开始动工了。

客厅里,两个没有双臂的男童正用双脚踩着一块圆形木板站立。

旁白:没有手臂的残疾儿童在进行体操训练,这些训练可以提高其平衡能力。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原来身体的感知能力和平衡能力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

一个没有双臂的男童右脚踩在一个梯背架的一级柱子上,张开双腿,左脚试图触碰旁边,另一个梯背架上的柱子。

一位女士的声音传来:

换到另一边来,慢慢下降,好样的。

男童的右脚缓缓在梯背架的柱子上移动,慢慢放到旁边的梯背架上,双脚在梯背架的柱子上移动,微微转身,一步步走下柱子,从梯背架上下来。

一个没有双臂的男童坐在一个红色的大健身球上,一位女士在后面,前后来回推健身球,健身球右倾,男童喊道:我要掉下来了,女士面带微笑,回应道:你做得挺好的。女士继续用手推健身球,球摇摇晃晃,男童说道:我以前从来没玩过这个吧,女士回答道:你玩过的,当你还小一点的时候,你就玩过这个了。男童说:我想起来了,是在卡布兹纳街的时候。

教室里,一群残障儿童正在上课。

一位老师坐在讲台上,边整理书本,边说:

比起正常的学校,我们尝试了更多的方式去鼓励这些孩子们,我觉得孩子们的鼓舞是最为重要的,我想这样他们就不会被自己的先天缺陷所拖住,我们根据他们的资质去培训,这样他们就有更好的机会选择自己的职业,我们会一步步观察着,直到帮助他们达成这个目标。每个孩子在这里都学习一门技术,他们不能永远生活在遗憾中,还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他们。

一位穿粉色衬衫的女童坐在轮椅上,左顾右盼,身旁的黄衣同学伸长手臂,轻轻用手捂住女孩的眼睛,女童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同学把手从女童眼睛上轻轻移开,女童抬起右手,张开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随后把手移开。

窗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正在和轮椅上的小女孩达格玛聊天。

小男孩:达格玛,为什么你要去美国呢?

达格玛:因为我想去看印第安人

小男孩:为什么想看他们

达格玛用手转动着身前的地球仪回答道: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印第安人呢

小男孩注视着达格玛问道:

那你以前在哪里看到他们的

达格玛回答道:

电影里

小男孩问:

他们在里面都干什么呢

达格玛说:

他们抓住的特工

小男孩轻轻地惊叫:

真的?

达格玛用手在地球仪上比划,继续补充道:

他们还抓了来自威尼图的儿子……

小男孩的身子微微向达格玛的方向倾斜,问道:

还有呢,还有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达格玛双手撑在轮椅上,坐直身子,说道:

在紧急关头的时候,威尼图的生命危在旦夕

小男孩“哦哦”地答应着,问道:

那电影里,你最喜欢的印第安人是谁?

边说边握了握达格玛的手

达格玛回答:

我想是威尼图

小男孩问:

那到了美国,你除了看印第安人,还想做些别的什么吗?如果你看到了真的印第安人,你会怎么办

达格玛想了想,回答道:

不知道

小男孩问:

你觉得现在印第安人都长什么样,就说你脑袋想到的模样

达格玛回答:

我想他们还是带着头巾和羽毛,不过他们穿的衣服应该和白人穿的都一样了

小男孩微微仰起头说道:

哈,是这样啊

教室里,讲台前,老师把一个松果高高举起,向同学们展示:

老师:今天,我给大家带了许多好看的东西

学生:啊,我知道它,它的名字叫“Kalbste"。也许叫做“Kalbe”。

老师面带笑容,看着同学们。

旁白:由于行动受到限制,许多残疾儿童,没办法见到一些日常的东西,所以学校专门开设了一门课,传授日常的知识。当老师问道:土豆长在哪里的,有个女孩答道:土豆是从土豆矿里产出来的。

现在他们学习什么是松球。

老师举起松球,一位同学喊道:

我知道这个,它叫做松球。

老师回应道:

松球,对了,松球,一个杉木球,说对了!

老师接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马蹄铁,高高举起,讲台下,一个小朋友抢着说:

哦哦,这是一个马蹄铁,给马用的

老师回应道:

答对了

一个坐着轮椅的小男孩挥手说道:

我也知道的。

老师看着小男孩问道:

你知道它是什么?

小男孩回答:

是的,你能把它先给我一会吗?

老师弯下腰,把马蹄铁递给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男孩接过马蹄铁说道:

我知道该把它放哪,它就像这样,放在马儿的脚下,然后你就加热,它就能用来焊接了。然后把什么东西放在这上面,就大功告成了。他们把这个放在某个地方,放在脚上。

一个没有双臂的小女孩附和道:

我的意思是把它放在马蹄下面。

小男孩补充道:

但这对马儿的伤害很大,它们得光着脚站在烧红的铁蹄上。

一群小朋友围在课桌前,桌上有两张钱币。老师问道:

你看,这是不是一百马克

一个没有双臂的小女孩低头看了看纸币,回答道:

嗯,是的

老师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到桌上,问:

这一张是一百马克吗?

小朋友们齐声回答:

是的

老师问:

你能不能用它买点什么呀

一个小朋友回答:

不能,你只有在英国才能用它买东西

,另一个小朋友问道:

只能在英国买东西吗

小朋友回应:

非洲也行,你能用它在非洲买东西

老师用手指指了一下纸币上的头像,问道:

这个是谁,你知道吗?你看他是不是我们的总统呀?

一个小男孩看着纸币惊呼:

是吗?

另一个小男孩凑过去,看着纸币上的头像,说:

对对,就是他,看他的脸真圆

老师面向小朋友们,又举起了一张新的纸币,问道:

这是一张面额多少的钱?

小朋友们用手指着钱,抢着说:

五百块,五百。

另一个小朋友说:

六百块,一张六百块

老师问道:

六百什么?

小朋友回答:

马克

老师说:

说得对,你看,这有好多钱呢

客厅里,沙发上,没有双臂,脚趾缺失的小女孩和一个没有双臂的小男孩与妈妈并排坐着,记者问道:

能否说说,你是怎样带着莫妮卡逐步融入社会的

妈妈回答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带着她去超市购物,我们还去很多别的地方,开车去山上或者去湖边,我们带她去餐厅吃东西,除了以上这些,我们还试图联系一些家庭,那些拥有健康孩子的家庭,让他们和这些家庭一起生活成长。这次,她又要去其中一家,最近她还开了游泳课呢,他们也参加了滑雪课程,莫妮卡、汉斯和海尔马,三个孩子一同前往,但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同他们一起参加课程。

妈妈说着,把目光转向莫妮卡问:

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当他们看到你不用雪杖来学习滑雪的时候?

莫妮卡回答:

大多数是六七岁的孩子,他们过来就问:为什么我们不用滑雪杖,我们没有过多地反驳他,就告诉他我们只能这样滑雪。当我们试图摆脱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还是喋喋不休,的时候来纠缠我们。

记者问道:

你还能和我说说在外头遇到的,一些尴尬的的事情吗?

没有双臂的小男孩回答说道:

尤其是当我们外出散步或进超市时,总有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我们看个不停。

妈妈补充道:

大多数是老一辈的,六七十岁的年纪,他们用奇异的眼神注视着,实在很伤人,昨天我正和着两个小家伙散步,路上的人没注意到莫妮卡的胳膊是残疾的,因为她穿了一件小披肩,安德里亚也穿了一件小披肩,不过他把手露在外头,我立刻注意到那些人不断盯着安德里亚看,指指点点,其实安德里亚是个漂亮、健康的好姑娘。我想他们可能觉得莫妮卡什么也不会做,我们其中的一个邻居,他总是来问:莫妮卡整天到底能做些什么,问她能不能做这个,能不能做那个,在他们眼里,这些孩子就是整天傻乎乎地坐在公寓里,不能玩,不能吃,更加不要说写字了。

一个没有双臂的小女孩坐在洗手池旁的一张椅子上,抬起左脚,放到水池里,一个小男孩用左臂的残肢打开水龙头,为小女孩洗脚。

一个双臂缺失的小男孩正用右手残肢夹着画笔画画,一位女士介绍道:

墙上挂着的,都是他们的自画像

一个没有手臂的小男孩,用脚夹起一个刷子,把画板擦干净,问道:

加登伯格小姐,我现在该画什么,我已经把自己的画,画完了

加登伯格小姐和一位没有双臂的小女孩,并排坐着谈话,加登伯格小指着一幅画问道:

你还记得你画了一张咱俩的自画像吗?去年的时候,那张有关狂欢节的图画?

小女孩点头

拉登伯格小姐问道:

这就是你画的自己吗?今天的画很不一样哦!

小女孩回答:

在这张图画里,我要画一条非常漂亮的裙子

拉登伯格小姐继续问:

你是怎么来对照着自己画的

小女孩回答:

我今年画的图画和去年很不相同,我画得更加清楚了,特别是脸,我把头发画得更加细致、凌乱,这点很不相同

拉登伯格小姐指着小女孩的画作说:

嗯,这是和去年最大的差异了,可以看到她的画画有了明显的进步,去年的时候,她还画得非常幼稚,虽然她没有健全的四肢,但是她还可以依靠自己的脚趾,她也意识到自身所受的限制,转而开发自己的脚趾。

老师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对同学们说:

我们的第一张自画像已经挂在这了,大家往这看,多漂亮的画,有谁知道这是谁吗?

一个小男孩举起手说:

我知道

老师问:

罗伯特,你说说看,这是哪个?

罗伯特回答:

是鲁迪

老师拍了拍另一个小男孩的肩膀,问道:

鲁迪,你觉得画得像你吗?哪个地方最像?

鲁迪回答说:

手!

老师问:

你看到什么特别的了吗?

鲁迪回答:

因为我只有三根手指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四根

老师回应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

罗伯特叫道:

这也是我一眼把你认出来的原因

一个小女孩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墙上贴着小朋友们的画。

老师走到小女孩身边,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

吉蒂,看着我,这是你今天画的自画//www.58yuanyou.com像吗?

吉蒂看着老师,点了点头 。

旁白:这个女孩画了一幅自己的画像,然后她又要了回来,为了给上面画上几滴眼泪。

老师和吉蒂看着自画像交流

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吉蒂:不错

老师:你觉得不错,你觉得这画像你吗?

吉蒂:是的

老师:脸蛋是粉色的,我看出来了,还有一双棕色的眼睛,这些蓝色的又是什么呢?

吉蒂:是眼泪

老师:哦,原来是眼泪,刚开始你给我的画上还没画呢,后来你又问我要了回去?

吉蒂低下头,点点头,老师继续问:

为什么要画上眼泪呢

吉蒂看着老师说:

我也不知道

老师继续追问:

为什么,总有什么原因吧

吉蒂眼里含着泪:

我觉得很多人背井离乡,离开自己家的时候,你总是忍不住要哭

老师问:

你节假日的时候回家吗?

吉蒂摇摇头回答:

没有

老师又问:

那你想家吗?

吉蒂点了点头。

教师办公室里,一张办公桌上摆着几幅画,一位老师坐在桌前介绍:

这儿是一些孩子们画好的画,在他们的画中,我看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孩子们在课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孤独

老师说着,把一幅画举到胸前,介绍道:

这幅画,它是由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完成的,这儿画的是她,但画上的人显然不是残障的,是个完全健全的人,而画上的三条鱼远远离开它,被水包围着,这种孤立的状态,一下子凸显出来了。

老师又拿起另一幅画介绍道:

这儿还有一幅有趣的画,是一个十岁男孩画的自己,不过这上面却是一条蛇,被关在笼子里。当我问他为什么把自己画成一条蛇的时候,他回答我说:这是一条蛇所生出来的小男孩,前面的笼子是他凭着感觉画出来的,他觉得自身的残疾就像牢笼一样囚禁着他,他还觉得自己和小伙伴们还有外部的环境孤立了起来。

说完,老师又拿起了一幅画:

这个男孩还画了这幅画,一个被囚禁在石穴里的犯人,这些是石头堆成的洞穴,而这里面就是犯人,画面除了这些就只剩下他的名字,孩子们想象出来的画都是关于这些主题的,他们与世隔绝,他们的孤独。

社区的一片沙地上有一些游乐设施,一群残障儿童正在玩耍,滑梯旁摆放着一台轮椅,一个小女孩从滑梯上滑下来,大喊道:

嘿,波度,来抓我呀

一个腿部残障的小男孩摇摇晃晃地原由网走来

不好意思,你以为我没有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给你表演一下倒原由网

说着,把右手撑到沙地上说:

也许,我可以试试看

片刻,轻轻把脚抬起,说:

好像能行……

一个没有双臂的小女孩,和一个没有四肢的小男孩,并排坐着,看同伴嬉戏。

旁白:孩子们的孤立在这个广场上似乎倒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但问题还是存在的,建立残疾人社区是否能够消除孩子们的孤独感。

一个有侏儒症的小男孩和他的妈妈正接受采访。

记者:你几岁了,库缇?

库缇:十岁

库缇妈妈:到八月份就满十周岁了

记者:在这儿过得怎么样,高级儿童生命救助机构对你的治疗怎么样?

库缇妈妈:在他这个年纪得了这样的病真是太可怜了,只有年纪更小的儿童群体,他们才给予支持呢,那些二三年级的学生,他们还能和库缇相处得很好,但是在他的年纪里就没人愿意认同他了,他们把他叫智障小子,叫侏儒流氓,还有更多难听的外号,实在太让我生气了。每周,他回来的时候,总是告诉我,同学们又给他起了什么新外号,我实在受不了了。

记者:你会经常带他出去吗,比如去餐厅吃饭

库缇妈妈:哦,我很少这么做,

记者:为什么不呢?

库缇妈妈:总觉得应该尽量让他避免在外头受到歧视,我是个神经过敏的,把他带出去,实在不容易。如果我能避免的话,我就会选择这么做的。

记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库缇妈妈:就好像我说的那样,引人注目了,人们总是指指点点,风言风语,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全餐馆的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们,然后他们议论个没完,这让我感到无所适从,只好起身离开。每次我打算带他去某个公共场合的时候,我总是先不告诉他去哪,就对他说:www.58yuanyou.com今天下午,让我们去散会步吧,你瞧,今天是个好天气!但每一次他都会拒绝我。他对我说:妈妈,我不会和你一起走出去,我不想看你变得心烦意乱,他倒是经常愿意和自己的哥哥姐姐一起出去。他不和我去餐厅或者别的地方,因为她不想见到我突然起身离开的样子。他看上去比我还要明白事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哪都不去。

记者:这让你觉得沮丧吗

库缇妈妈:是的,非常难过,我想到他就想哭,有时,我觉得那么无奈,那么无助,为什么他们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待我们呢

记者:那么举个例子,比如说你正好和库缇在百货商场,他们真的会表现得那么不礼貌吗

库缇妈妈:当然,有一些人毫无顾忌,也有一些机智的,他们会避免这么做,不过我想在背后,他们还是不时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记者:你能想象一下当时的话情形吗www.58yuanyou.com

库缇妈妈:我想他们会立马盯着我们,然后还会过来说那些蠢话,故作姿态感叹:多么可怜的孩子呀,生活多么不幸呀。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会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好像在为我们保密。“你是否觉得带着他是个负担呢?”我也听别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从来没觉得库缇是我的包袱,那时,我还刚生下库缇,就有人来对我说:“你现在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你的拖累。”

记者:他们当着库缇的面说嘛?

库缇妈妈:是的,当着库缇的面说,扯着嗓子,毫不避讳。

库缇看着妈妈,说道:

别听他们的,别理他们

妈妈回应道:

我当然不会听他们胡说八道,几乎不得不把自己的耳朵里的开关断开,才能逃开他们喋喋不休的议论。

记者问:

那当你怀着他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

库缇妈妈说:

刚生下他的时候,他们一直不让我看孩子,他们只是简要地告诉我:“你的孩子发育不健全”,我也想象不出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快出院了,库缇在育婴房里呆了十周,每一天我都在想着这个孩子,于是我对他们说:我想看看他,看看我是否能够独立抚养这个孩子。医生们对我们说:想要治疗这个孩子是非常困难的,当然如果我坚持的话,他们会尽力。奇迹发生了,冬天渐渐来了……

记者问道:

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震撼

妈妈继续说:

当我抱起这个孩子,将他从病房里接回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小脸蛋,那是我孩子的模样,那时我单身一人,我总把他放在摇篮里,可能那时,我还是有点害怕面对他,我还没看过他的残疾……但我该不该把他从摇篮里抱出来呢?我望着他,心里又做起斗争,最后我毅然做出决定——我不能就这么把他留在那个婴儿车里,我总要看到他的一切的。然后我把他抱出来,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我终于掀开他的被褥,看到了这孩子原原本本的面貌,看到这个孩子的残疾,还是让我感到非常震惊,不过我还是很欣慰,那是一个冬天,他可以躺在婴儿车里,我可以用被褥把他包裹起来,没人会看见他的样子,但等到春天来了,我再也不能一直把被子盖到他脖子那么高。

记者问:

你一直试着去遮掩他

妈妈回答道:

是的,我几乎从来不把他带出去,一直将他留在卧室里,我把他放在靠窗的地方,有个社工经常来拜访我,每两个星期,他就来看看我的近况。

记者问:

那现在呢,你还会对库缇遮遮掩掩的吗

妈妈回答:

是的,当我们去往某些地方的时候,我的神经总是很过敏,我们去超市的时候,人们怪异的眼神总是让我心神不安,

记者问库缇:

你喜欢和你妈妈一起散步吗,或者去百货公司,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吗?

库缇微微摇头,回答道:

有一次,我一个人去超市……不过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不太愿意,如果要步行的话,对于我的体力,是个很大的考验,其次我也不愿意坐在婴儿车里和妈妈去逛超市,大家总会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们。他们大喊大叫:这个小家伙个头可真大呀,那么大还坐折叠的婴儿车。

库缇妈妈补充道:

嗯,每次我用婴儿车推着他,每个人都盯着我们看

库缇抢着说:

如果我步行的话,大家都会看到我的胳膊,我坐着婴儿车,有人对我说:你真不知羞,那么大的人了,还坐婴儿车。那时,我倒宁可走路。

库缇妈妈在一边回忆道:

我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库缇裹得很严实,没人看见他的胳膊,有个家伙过来说了一通话:那么大个子还坐婴儿车,是个傻子吧!库缇被这番话惊到了,他把头扭到一边,紧紧闭上双眼,那个男人的话让他觉得很难过,我也同样感到伤心。天呀!多么蠢的一个家伙,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胡说八道。我总不能老在自己身上挂个横幅,把解释都写在上面吧。这就是为什么,我总避免和他一起出去的原因。

达格玛依偎在妈妈怀里,记者问她的妈妈

汉尼斯小姐,你能给我们说点关于达格玛的事情吗?

妈妈回忆道:

达格玛出生的时候,两条股骨断裂,他被直接送进了儿童医院,过了很久,达格玛才康复可以回家,当她长到两岁半的时候,她成了一个非常容易受惊的孩子了,而且几乎不会说话,,对于陌生人,她总是非常恐惧,晚上,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尖叫,我和我的丈夫,花了很长时间和耐心安抚她,让她理解她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让她知道在这儿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大家会好好照顾她,我们都如此爱她。

客厅里,妈妈抱着达格玛与一个坐轮椅的小男孩在一起,继续说道:

当他们渐渐长大,我们开始有意识地引导他们……这两个孩子——理查德和达格玛,尤其是当他们渐渐意识到自身的残疾的时候,我们告诉他们,到底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还能赢得何种机会,所以他们可以很快学习如何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生存,我们觉得给他们建立一个乐观的生活观念是非常重要的,这样即便他们身有残疾,也能够融入这个社会了。我们培养他们的家庭责任感,他们会帮着我洗碗,在这儿,还学到很多事,他们懂得了如何把碗擦干、擦净,还学会了整理自己的房间。他们意识到自己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也有义务和责任为这个家庭出力。如果你对这些孩子无所要求,放任不顾的话,他们就只会在轮椅上长大,变得越来越冷漠。

一群青年残障人士并排坐着聊天

A:我们刚刚讨论了残疾人的生存环境,似乎残疾人已被归类成另一个群体

B:我不赞同这种做法,病症可以分类,但是不能依此划分,以我看来,治疗是其次的,病症确实会使一个人衰弱,但它的效果也是缓慢的,只要平时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多加锻炼,就能够与之抗衡,所以病痛对一个残疾人而言,影响是次要的,我觉得,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也能像正常人一样,从事工作,所以最重要的是,残疾人也要得到相应的教育,这样他们才能有更多平等的机会。

C:现在,残疾人正是因为没有获得这样公平的受教育机会,在这里这样,在其他地方也是。

D:我了解这样的情况,我曾经在别的社会机构生活过,那儿的状况更糟。

记者问道:

路得维格,你能给我们说说你那个电影计划吗?

路得维格回答道:

是的,我一直有个想法,然后我告诉了大家,我说,我们去百货商场偷东西吧,然后我们把这些偷东西的画面拍摄下来,因为我们想让那些歧视残疾人的人看到,他们并不是充满同情心机关爱的家伙,我会拍摄他们目瞪口呆的画面,然后对他说:看看这些傻瓜,还有他们那些愚蠢的想法,我们并不是什么也不能做的可怜虫。

记者问道:

你为什么不把这部电影拍出来呢

路得维格回答:

对于我来说,一边拍摄,一边偷窃实在不可能,而且大家也不愿意参与进来,而且我想就算人们意识到我们的偷窃行为,他们也不会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对我们说:你在偷东西吗?在他们心里,总是有这样一种无形的障碍,好像看我们的时候,会戴上一层滤镜来透视我们的行为,他们甚至觉得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来为难我们这些残废人。我觉得,如果我们偷一些便宜的东西,可能不会那么困难,会受到人们的同情和忽视,但如果我们要偷一些贵的东西,那就可能被逮捕起来了。他们就一个劲地在这种道德观念上左右为难,怜悯是其中一条准则,但也有界限。他们完全不了解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不正常的。

另一个伙伴说:

他们独立于他们的一个体系,正因为我们很少外出,很少被那些所谓正常的人瞧见,他们就觉得我们不正常,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就像看见一群正在休假的疯子一样吃惊。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长发男士拿出一封信开始读:

“你为什么不穿上萨利多胺(一种镇静剂)药业发给你们的宣传服?你们可以获得免费试用药品的机会啊。那些付过钱的纳税人们希望你们这样的人来为药品的安全做保证。”

“顺便说一句:安乐死对于那些恶疾折磨的生灵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们应该摆脱痛苦的人生,残缺的人生还有半点意义吗——你的人道主义友人。”

记者问道:

你觉得这封信怎么样

长发男士张了张嘴,发出嗯嗯的声音,说道:

我真不知道这跟人道主义有什么关系,一个试图用人道的方式去谋杀同样一个身为人类同胞的人,是如何成为人道主义友人的。

记者问道:

你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吗?有人向你们提出类似的建议

一个残障伙伴回答:

是的,时常有

另一个残障伙伴说:

有一次我在德国城镇,格奥尔格正戴着一个氧气罩,他的状况很差,有个护理人员站在门口对护士说:可怜的家伙,要是让他马上解脱了,也许要好得多。他当时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可那个家伙还在他面前大声发表这样的言论。

记者问:

格奥尔格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残障伙伴回答:

是的

草地上,一位男士坐在电动轮椅上,与一群非残障人士聚在一起。

旁白:让社会为残疾人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并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我们找到了一个远赴加利福利亚的残疾人,他是年轻的德国科学家,阿道夫拉兹卡,他十七岁的时候得了脊髓灰质炎,长达十七个月依靠人工肺度日,即使到了今天,他在夜间休息的时候仍然得依靠人工的呼吸装置来过活,不过他依然以一个科学家的身份致力于社会科学的研究,现在的加州大学就是他的工作地,他负责调查公民的日常生活诉求和科技外设的开发。最近,他则为医疗康复项目做工作,许多残疾人集结于此,这的许多建筑都改用坡道,好利于残疾人出入,门口不设置门槛,许多小的坡道贯穿人行道。

一位男士右手拿着一个盆,进入宿舍,阿道夫,拉兹卡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床边放着他的电动轮椅。

旁白:这是阿道夫拉兹卡的房间,一间学生宿舍,他的舍友负责为他洗漱和穿衣,除此之外的事情,阿道夫都是独立完成的。在这儿,人们对残疾人的看法,比起在德国,要公正得多,他们几乎是不带成见的,残疾人在这里受到人们的认可,他可以很好的融入其他人的生活,就好比他只是一个摔伤了腿的人罢了。

躺在床上的阿道夫睁开眼,舍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阿道夫用手触碰戴在胸前的呼吸罩,把上面的管子拔开。

旁白:这就是阿道夫整晚戴着的呼吸罩,在白天的时候,呼吸则是种有意识的活动。

舍友拿起阿道夫身上的呼吸罩,放进衣柜里,为他穿上袜子。阿道夫躺在床上接电话。舍友扶着阿道夫的后背,阿道夫搂着舍友的肩膀处,慢慢从床上坐起,舍友把阿道夫放到轮椅上。

坐着轮椅的阿道夫来到树荫下说:

关于这里为什么没有那么多偏见,我想说:也许因为这个国家还有城市还很年轻,我记得以前在慕尼黑的时候,我在户外总是觉得非常局促不安,每每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障碍物,这里的房子则很少设计那些只为美观的阶梯,所有公用建筑都配备电梯,尤其是在一些政府所设立的建筑里,轮椅就像灭火器一样,强制地要求配备上,这就是我眼里的美国,他们用一种更客观的眼光来看待那些身患残疾的人,你不会觉得人们是在怜悯你,这是一个以完善为目标的社会,每个人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分贵贱,我觉得除了纯粹身体上的治疗,科技设备,比如电动轮椅的开发,还有车用电动轮椅的推行以外,最重要的事情是让残疾人也能在事业上收获成功。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我本人不是很熟悉,也是通过朋友知道的,他是威斯康辛大学的教授,有残疾,他不得不用一根木棍来翻书,他把木棍咬在自己嘴里,当他被学生簇拥的时候,这个举动看上去是那么狂野,他就靠着搅动木棍来翻书页,他教书卓有成效,此外他还是一个商人,他成功地经营着一家大楼。

阿道夫操控电动轮椅,行驶在马路上,过马路,来到一辆伸出坡道的汽车旁,调转轮椅,驶上坡道,按下车尾的按钮,坡道慢慢上升,阿道夫坐着轮椅进入车中。

旁白:如果把成功当做一个社会进步和完善的准则,当然是值得怀疑的,许多人都无法获得这样的成就。这是阿道夫拉兹卡的车子,一个科技小组为他改装了这辆车,把这辆普通的货车,改装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们本学期的作业,他们用自己的知识,很轻易地完成了这项改造

阿道夫操控电动轮椅,进入驾驶室,介绍道:

现在我把自己的轮椅和车子固定在一起,即使我开车的时候也不会打滑,驾驶这辆车,我得完全依靠自己的手。所有的控制开关都在这,我的左手使不上力,所以我只能用右手控制方向,我的动力方向盘非常灵敏,而我的左手则控制刹车,这个可转向的装置就是刹车,压力计上,我可以明确看到车子所受压力的变化,这个是火花塞,我还有一个自动离合器装置,操作很简单,这儿是喇叭,下面这个是短须无限电,车子要是出现问题,我需要救助的时候,可以通过对讲机联系他们,这是钥匙,

阿道夫驾驶汽车行驶在路上。

旁白:我和阿道夫拉兹卡一起行驶在洛杉矶高速上,他和那些普通司机没有任何区别,在这,加利福尼亚洲,他和每个普通公民一样,自由地加入到社会活动中来。

一个没有四肢的女童正在沙地上围着一棵小草移动。

旁白:再过十年,这个女孩就二十岁了,看看现在的状况,她的未来如此暗淡无光,这还要等漫长的一段时间,也许德国才能赶上美国现有的成就,这并不是改革方法的问题,而是换位思考才能解决的疑难,目前为止,我们能提供给这些残疾儿童的只是一个同样残障的未来。

没有四肢的女童,在沙地上移动着,用身体搓起的土培在小草根部……

视频结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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