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荼蘼花事了下一句是什么

青竹板凳,老酒几杯,只等故人归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你 闻 讯 而 来 , 我 大 喜 过 望待到荼蘼花事了下一句是什么云雀衔过的第一株荼www.58yuanyou.com蘼未开的花,就是从顾郎手中。

顾郎是水楼亭阁里无人陪伴的书生。他常披一件青衫,仰首坐于藤椅之中。云雀曾问过同飞南方的燕子,芙蕖花下的楼阁里,坐着个那样好看的男子,却为何郁郁寡欢。

燕子说,他没有脚,就如同我们没有翅膀。故而只能坐在那一方花下,看尽花季,至荼蘼将死,才等到花落掌中。

云雀似是感受过那种痛,彼时起不再南飞。每至花期,不待花落,便急着啄落树梢上那朵荼蘼未开的花,瞧着落花入了顾郎掌中。荼蘼花季里,还未开放的花,意味着期望。云雀想赠给顾郎一世期望,换得他颔首一笑。

云雀不过一只寻常的鸟,与落在檐下的雀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便是她送过一岁又一岁的花,顾郎也记不住她。

可顾郎似是十分喜欢新鸟啼鸣,落入掌中的花常会引得春雀来衔,他便抚其入怀。之后怎样,便是尽数隐在楼阁之中,停在芙蕖花上的云雀再看不到半点。 

那只被顾郎揽入怀中的春雀究竟几何,云雀知晓时,已是三天后的拂晓。云雀自梦中醒来,栖息的芙蕖树下传来泥土的馨香。顾郎怀捧着那只折了翅的春雀,小心翼翼埋于土中。  

云雀躲在朵朵芙蕖之下,就这样看着顾郎埋了一只,又一只。

顾郎幼时与其他的孩童一样,喜欢上树下河,也喜欢居在水楼中读书。四书五经中的大义,是他自幼时起便熟记于心的。故而,当他偶遇从枝桠巢穴里坠落的雏鸟时,他几乎未考虑后果,便托着雏鸟,爬上高树。当他小心将雏鸟放回巢中时,竟一脚踏空,从丈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唔……” 

顾郎自噩梦中惊醒,案几上的花已有些枯萎。一连数日不再有新雀入怀,顾郎对这样一个在藤椅里缓缓流过的清晨,没有任何期盼。 

凭栏诗书是他挥霍岁月的最好方式,他将岁月静好安置在这一刻,任清风来拂,任绿叶来衬。他已然习惯在荼蘼花谢的季节,任一穗懒于绽放的花苞入怀,像是谁和他约定好的一般,静等花落。 

这一季荼蘼未开的花方落入顾郎的青衫中,一只云雀便随即驻足于花苞之上。云雀衔起花穗,轻巧置于顾郎掌中。云雀的喙不知分寸地弄痒了顾郎的掌心,他竟觉得,那或许是这只小鸟衔过的第一株荼蘼未开的花。 

只是,顾郎的慈悲情怀随着他的双足一同留在了幼年的时光里,这一只与旁的雀儿没什么不同的鸟,并不值得他记住。 

故而,当他折了云雀的双翼,夺了云雀的自由时,他仍是觉得,这只平凡的雀儿会如同之前的无数只一般,哀啼三日,困死笼中。  

却不想,每日醒来,枕边都有一株荼蘼开败的花。那是云雀自庭院里衔来的,它没有双翼,如同顾郎没有双足一般原由网,静静凭栏等待,等拂晓里第一株落地的花,衔来轻巧放在顾郎枕边。 

这只弱小的云雀,不比燕子大,不若鹦哥红,却生机勃勃活了数月。每日清晨衔花,拂晓入笼,似心甘情愿为他衔来一季春色。原本孤独的顾郎原由网,每日醒来竟也有了些许殷殷期盼,盼一株落花在侧,盼一只弱鸟入怀。顾郎在云雀的脚边绑了一只铃铛,只要铃铛响起,顾郎便总能寻到它。 

这一日,顾郎凭栏望花,已是荼蘼花尾,待树梢上最后一株花落,下一季花开,就要再等上一年。清晨开始,便不见云雀的身影,顾郎望着树梢上的最后一株芙蕖花,不知是否还会如约定的一般,落入他的掌怀。 

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得铃铛叮叮,一只纤弱的鸟正奋力地爬上高树。它已失去双翼,只能用喙和爪子,一点一点攀上高处。那样一只平凡的鸟儿,若不是折了双翼,顾郎险些记不得那就是云雀。 

云雀的喙已隐隐渗出血来,却仍是执着的攀向更高。顾郎知道,云雀等那一株花落已太久,似是什么在催着它一般,迫不及待要衔下最后一株春。 

眼看就要衔花入口,云雀却似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从树梢枝桠里狠狠跌落下来。那一刻,顾郎没有考虑过后果几何,便从水楼上翻了出去,想要接住那只已经失去自由的雀儿。 

顾郎未能接住云雀,自己已落入池水之中。幼年落树的场景再度狰狞可怕起来,仿佛要吞噬他的性命。就在顾郎绝www.58yuanyou.com望的最后一刻,一段洁白的手臂将他从池底捞了起来,缓缓游出水面。逆光的水影中,顾郎几近迷离的双目只隐约看到一个豆蔻少女的轮廓,却是手腕上的那一只铃铛,格外熟悉。 

她说:“我为你衔了一世的花,渡你走过这一场劫难。愿你记得当日怀救雏鸟的初衷,莫要让彼时的情怀埋葬在孤独的夜里。”  这个梦是如此的冗长。顾郎似重回孩童时期,又途径那一遭过往。当他将雏鸟放回巢穴时,坠落也如期而至。只是,这一次他清楚看见,那原本连巢穴也飞不回去的雏鸟,竟扑棱飞起,无力的喙紧紧衔住他坠落的衣袖,即便转瞬落地,也未曾松开。直到随着他一同狠狠摔在地上,安静地长眠在他身旁。

一梦醒来,濡湿的衣衫早已换过。只是满室寂静,再无花香。顾郎似疯了一般,到处寻找那只唤回他初衷的云雀。却是水楼寻遍,最后在庭院的芙蕖花树旁,寻到一只早已腐朽的鸟儿。它仍是一只平凡的鸟,若不是折了双翼,若不是卧在一株荼蘼未开的花上,顾郎也记不起,它就是云雀。然而,顾郎摸向云雀脚边的铃铛时,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顾郎把他的故事写下来,劝人莫忘从善的初衷,文末却未有发人深省的话,只不停询问铃铛何寻。故事几经流传,传到一个女孩的手中。她模样生的并没有什么出众,只是手腕上系的铃铛是出生时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故而惹得一家宠爱。

她初见这个故事,是在一个生意惨淡的书摊旁。书摊上的书没什么新奇,只是恰巧设在花树下,破旧的书上,铺开一树落花。卖书的老者似是双腿有疾,只能坐在藤椅里打瞌睡,身上披了一件洗得泛白的青衫,颇为萧瑟。 

老者正梦见云雀啼鸣,一阵清脆的铃铛吵得他将将醒来,只见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手执那一册书,恹恹地说:“折了翼的鸟根本活不过三日,该是怎样的执着,让这只云雀即便死了,魂魄也要为书生衔花,渡他顿悟呢?” 

彼时,一朵荼蘼未开的花落入小姑娘的手中,她见老者醒来原由网,笑着将花送到他手上,她说:“荼蘼花季里,还未开放的花,意味着期望。我把期望送给你,你赠我这本书,如何?” 

顾郎接过的第一株荼蘼未开的花,就是从云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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