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奏书

怎么写奏书

上奏原因

贞观十一年,当时常常有宦官外出担任使者,他们欺瞒朝廷,胡乱上报情况,事情败露后,唐太宗非常生气。魏徵说:“宦官虽然卑微,但他们侍奉在天子左右,常常发表议论,容易使天子轻信,慢慢地,便造成很大的危害。现在陛下圣明,可以无此顾虑,可是为了子孙后代,不可不断绝这种祸患。”

唐太宗说:“不是你,我怎么会听到如此中肯的意见呢?从今以后,宦官不可再担任使者。”

奏书内容

魏徵事后又写了一篇奏书,进献唐太宗:

我听说国君贵在表扬善事,

贬斥劣迹,

亲近君子,

远离小人。

如果善事得到发扬,

那么君子就会为国效劳;

贬斥劣迹,那么小人就会自行隐退。

亲近君子,那么朝廷不会有劣政,

远离小人,则不会偏听。

小人并非没有微小的优点,

君子并非没有小小的WFxZxFKa差错。

君子小小的过失,

是白玉上的瑕疵。

小人那小小的优点,

则如铅刀上锋利的地方。

铅刀上那一点锋利的地方

能工巧匠是不会看重的,

这小小的优点不足以掩盖许多缺点。

白玉微瑕,好的商人不会嫌弃,

小小的斑点不会妨碍白玉整体的美丽。

赞扬小人的优点,

而认为这是对善的正确判断;

贬斥君子的过失,

而认为这是对恶的正确判断,

这如同认为蒿草和兰花的香味一致,

白玉和顽石的质地一样,

是美丑不分,善恶不辨,

这也是屈原投江自尽,

卞和吐血的原因。

如果认识了玉石的差别,

蒿兰的不同,

但不能进善退恶,

也是不明智的,

这也是历史上郭国之所以被齐国所灭、

史鱼之所以抱恨终生的原因。

陛下聪明神武,

天姿英睿,

爱护百姓,广开言路。

能从各种途径选拔人才,

但陛下喜好贤才却不善于选择贤才,

痛恨邪恶,但还没能远离小人。

并且,陛下言语毫不隐讳,

疾恶如仇,听到善行未必全信,

听到劣迹就认为绝无错误。

虽有远见卓识,

但臣恐怕陛下有些地方还有不妥之处。

为什么呢?

君子愿意表扬别人的善行,

小人专门诋毁别人的缺点,

如果听到劣迹就确信无疑,

那么就会助长小人的气焰。

听到善行就怀疑,

那么君子会很失望。

了国家的利益着www.58yuanyou.com想,

急于进用君子而斥退小人,

结果反使君子受怀疑,

小人得志,

那么就会君臣失序、

上下隔阂、国家混乱。

哪里还称得上政治清明呢?

并且,世俗之人,

缺乏深思熟虑,

喜欢搬弄是非。

一般而言,

我们把戮力同心做好事称作同德,

把一起参与做坏事称作朋党。

可现在清浊同流,

善恶无别,

把奸邪的人视为诚实正直,

把同心同德的人称作朋党。

被称作朋党的人,

他们的言行就不被信任;

被称作诚实正直的人,

那么他们的一切都是可取的。

这就是为什么陛下的

恩德没有散布臣子中间,

臣子的忠诚没有传达到朝廷上的原因。

地位高的大臣们不敢矫正朝廷的偏差,

地位低的臣子们又不敢指出来,

于是这种做法就形成风气,

对国家极为有害,

这足以助长奸邪,

扰乱视听,

如果不断绝这种风气的根源,

将贻害无穷。

幸运的是,

如今国家还没有出现大的祸害,

这完全归功于陛下的深谋远虑,

国政现在虽然有所偏差,

可是必然能够改正。

如果现在遇到小的祸害,

不加以制止,任由其发展,

将来定会悔之莫及,

这样的话,

既不能将社稷传给后代,

又拿什么作为后世的楷模呢?

扬善除恶,

有利于人,

以古为鉴,有利于己。

照容貌,

要用平静的水面做镜子;

照自己的德行,

要以前的圣哲作借鉴。

如果能以古代圣明的帝王为自己的借鉴,

那么自己行为的善恶就一目了然,

何须史官的评判,

何须百姓们的议论,

帝王自然会功勋卓著,

声名远扬。

国君追求的不正是这样吗?

我听说,

若论道德的崇高,

没人可以超过黄帝、尧帝;

若论仁义的深厚,

没人可比得上舜帝、大禹,

如果要追慕黄帝、唐尧的风范,

追上虞舜、夏禹的业绩,

只有推行道德仁义,

择善而从。

如果不能选拔有才能的臣子,

而把政务委托给凡庸的人,

他们没有眼光和胸襟,

必然会使国家的大体丧失殆尽。

如果严刑峻法,

以控制天下的百姓,

要想无为而治,

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圣贤的国君治理天下,

移风易俗,不用严刑峻法,

只是推行“仁义”二字,

没有“仁”就无法广泛地在天下施行,

没有“义”就无法端正自身,

用“仁”来向天下人施行恩惠,

用“义”来端正自身,

这样,

国家政务就可以不严酷而达到太平,

教化就可以不严峻而有所成就。

仁义是治国的根本,

而刑罚是治国的辅助手段。

用刑罚来治国,

就像赶马车用鞭子,

百姓们都已服从教化,

那么刑罚就没有地方可施行了;

马能自觉地尽力奔跑,

那么鞭子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由此可见,

刑罚不能使国家太平,

这个道理是很明显的。

所以王符在《潜夫论》中写道:

“帝王的治国之道没有比道德教化更重要的了。

百姓有自己的本性、情感,行为、风俗。

本性、情感是根本;

行为、风俗是枝节。

因此圣明的君主治国,

崇本抑末,顺应民心,

从而矫正他们的行为。

百姓本性纯正,

那么奸邪之念就不会产生。

所以有着上上智的圣人,

无不关注和教化民心,

所以说:

‘听百姓的心声,顺从民意,

是为了让百姓没有意见。”

君王用礼去教化百姓,

使他们本性淳厚,

明白他们的心愿。

百姓相互爱护,

坚守仁义之道,

那么就不会彼此伤害怀疑。

这些都不是刑罚能够办得到的,

只有依赖教化之功。

圣人崇尚道德礼仪,

轻视刑罚,所以舜命令契推行五教,

可是后来又让咎繇设置了五种酷刑。

立法的目的,

不是为了制裁百姓的短处和错误的,

而是用来防范邪恶、

补救祸患、约束邪恶从而使其纳入正道的。

人们受到好的教化,

就会怀有君子之心;

受到恶政的统治就会产生邪乱之意。

所以好的教化对于人民的作用,

就像酿酒工匠手中的曲酵一样。

全国的老百姓就像温室里有待发酵的豆麦,

怎样发展变化,

全在于治政者的善恶啊!

遇到好的官吏就心怀忠信而言行仁厚;

遇到坏的官僚就心怀奸邪而言行浅薄。

人们都忠厚了,就可以使国家太平;

人们都浅薄了,就会导致国家危亡。

因此,

圣明的君主都致力于德化而鄙薄酷刑。

德,是用来要求自己的;

威,是用来管束别人的。

人生在世就像炉中化金一样,

铸出来的东西的方圆厚薄全在于模子的形状啊!

因此,世事的善恶,

风俗的厚薄都取决于一国之君。

治世的君主如果真能使

普天下的人民都怀有忠厚之情而无浅薄之意,

有奉公之善而无奸邪之恶,

那么淳朴的风俗就又可以出现了。”

后来的帝王虽然不能这样崇尚仁义,

也应当慎重地运用刑典,

力求公正无私,

所以《管子》上说:

“圣君用法度礼仪而不用酷刑奸智,

用至公之道而不用营私之心。”

所以能够取得天下,治理好国家。

贞观初年,

国家的法令一视同仁,

人民如果有违法乱纪的,

都依法严办了。

即使断案有轻有重,

朝廷听到臣下议论,

无不欣然接受意见。

百姓知道皇帝惩罚他们并非出于私心,

所以都心悦诚服;

臣子看到自己直言进谏并没有触犯龙颜,

于是也更加尽职尽忠。

可是近年来,

您处理政事慢慢变得严苛,

即使仍有网开一面之心,

但是仍然过分苛刻地审察,

常根据自己的好恶来判断事物、做出取舍,

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决定赏罚的轻重。

对于自己喜爱的人,

即使罪过再大也会网开一面,

寻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

对于厌恶的人,

即使过失非常微小,

也会挖空心思加重他的刑罚。

执法失去了准确的定罪法则,

凭着自己的心情和好恶来减轻或者加重罪名;

臣子如果直言进谏,

就会被怀疑是结党营私,

欺瞒圣上。

因此受冤枉的人有口难辩,

知情的官员不敢直言。

不去想如何使他们心服,

反而只是强逼他们闭嘴,

这样一来,

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另外,

五品以上的官员犯罪,

曹司必须上奏圣上。

这样做的本意是想明察真实的情况,

从而酌情减刑;

可是现在却是一味探求小节,

甚至有些反而加重了刑罚,

致使掌管司法的官员加大了

对那些犯法官吏的打击,

甚至因为自己的打击力度

不够而深感遗憾。

有的事情并没有重罚的法律规定,

就在法律之外寻找理由重罚,

十有六七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近年来犯法的官员都害怕被皇帝知道,

一旦得知自己被交付司法纠察的部门,

都觉得侥幸。

这致使告讦的人接踵而来,

加大治理却不能平息,

君主在上面按照私心办事,

官吏则在下面心怀欺诈,

过于追究细节,不顾大体,

对一个人处罚,

却引起了众人的营私舞弊,

这是与刑罚的公正背道而驰的,

背弃了大禹对罪人哭泣的初衷,

这样却希望人们和睦相处,

使诉讼平息,是办不到的。

所以《体论》上说:

“奸淫盗窃,是百姓所痛恨的。

我顺从百姓的心意处罚他们,

即使过重,

百姓也不会认为残暴,

这是因为我是出于公心的缘故。

怨旷饥寒,

也是百姓所痛恨的,

为了摆脱这种境遇而触犯法律,

我体谅他们而宽大处理,

百姓也不会认为是偏私,

这也是因为我是出于公心的缘故。

法律重处的是百姓憎恶的事物,

从轻处罚的是百姓所怜惜的。

所以应该奖赏微薄却能鼓励善行,

减轻刑罚却能禁止奸邪。”

这样说来,

刑法如果是出于公心的,

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量刑过轻也是可以的。

如果刑法是出于私心的就没有好处了,

量刑过轻就会助长奸恶,

量刑过重就会伤害到善良的人。

圣人实施刑法都是出于公心了,

然而仍然担心有不完善的地方,

于是就加上教化来补救,

这是古代的人所关注的地方。

后世治理刑狱的人却并不这样做;

还没有审讯有罪的人,

就已经先主观臆断,

到了审讯他的时候,

就将预先想好的罪名强加给他,

并且将这种行为称为有才能;

不探究犯人犯罪的原因,

却生硬的将其分类,

按照皇帝的旨意作为处罚标准,

却将这种行为称为忠心。

为官有才干之名,

事主有忠诚之称,

那么名利都会随之而来,

这些人再驱逐百姓陷入法网,

有这样的风气存在而想要

使国家的道德教化纯正、隆厚,恐怕是很难的。

凡是审理案件的情形,

必须以犯罪事实为主,

不严刑逼供,

不节外生枝,

不以牵连的头绪多来显示审判者的聪明。

所以要对检举弹劾的法律加以修正,

多方取证,广泛调查,

是为了弄清事实,

而不是要掩盖事实;

多方调查,听取意见,

是为了不使狱吏徇私枉法的奸计得逞。

孔子说:

“古人审理案子,

是为被告的人寻找生存的理由,

今天呢,

是千方百计地要将其置于死地。”

所以,

随心所欲地解释法律,

任何案件都要定罪,

施展手段强加罪名的情形就出现了。

《淮南子》上写道:

“沣水有十仞深,

可是把金铁放在里面也看得见。

如果水不清或者很浅,

鱼也不会在里面生存。”

所以,作为上司,

把苛刻当做明察,

把功多当做明智,

把刻薄下属当忠心,

把诽谤他人当功劳,

这就像一张大皮,

虽然很大,

但用来制造用品,

就得裁开使用。

赏赐应该从重,

处罚应该从轻,

君王应宽厚为怀WFxZxFKa

这是历代帝王普遍的治国之术。

刑罚轻还是重,

恩遇厚还是寡,

被人感念还是嫉恨,

这两种做法的效果,

怎可同日而语呢?

法律,犹如国家的准绳和天平,

天平是用来称重量的,

准绳是用来测定曲直的。

法律贵在宽大公平,

而判人之罪却极其严酷如今

法律轻重全由人的喜怒而定。

这就等于舍掉准绳来端正曲直,

抛开权衡来确定轻重,

怎能不令人迷惑不解呢?

诸葛亮只是原由网小国蜀国的丞相,

他还说:

“我的心是一杆秤,

不能因人而使标准有别。”

更何况大国的君主呢?

在天下升平的时候,

怎能随意放弃法律的公平,

让老百姓心生怨恨呢?

陛下有时做的一些小事,

不想让别人知道,

就以威严和权力压人,

以此来消除舆论。

只要做得对,

让老百姓知道又何妨呢?

如果做得不对,

掩盖又有何用?

所以谚语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听见,除非自己不说。”

做了却想不被人知,

就像遮住眼睛捕捉麻雀,

掩住耳朵去偷铃,

自以为神不知,

鬼不觉,

其实是荒唐可笑的举动。

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又听说,

没有永远动荡的国家,

没有不能治理的百姓,

国君的善恶是根据教化的厚薄而定的,

所以大禹、商汤时天下太平,

夏桀、商纣时天下大乱;

周文王、周武王时国泰民安,

周幽王、周厉王时遭到危亡。

所以古代圣明的帝王,

尽心尽力却不埋怨别人,

严于律己不苟责臣下。

所以说:

“大禹、商汤责备自己,故国家兴旺;

夏桀、商纣怪罪别人,所以迅速灭亡。”

苛责过多,与恻隐之心相违,

其实是为奸邪开辟了方便之门。

汉代温舒曾上书说狱吏太残酷,

只可惜不被采纳,

我听说过尧专门设置了进谏用的//www.58yuanyou.com锣鼓,

大禹树立了提意见用的木头,

商汤有专门处罚官吏过错的史富,

周武王在桌几、盘碟、

盆盖上写有告诫自己要谨慎的铭文,

这样做是防微杜渐,

虚心接受各方意见的表现。

魏武帝曹操说:

“有德的君王高兴听到逆耳的忠言,

他们亲近忠臣,

厚待进谏的臣子,

斥退小人,

是希望保全自身和国家,

避免灭亡的灾害。”

凡是承受天命君临天下的国君,

纵使做不到君臣同德、上下一心,

难道不想保全自己和国家,

避免灭亡吗?

然而自古以来能够功成名就、

建立伟业的国君,

没有不靠君臣上下同心同德、

虚心纳谏、改正错误的。

以前在贞观初期,

陛下兢兢业业身体力行,

虚怀若谷,谦虚待人。

因为您闻善必行,

即使偶尔有小过失,

都可以接纳忠言规谏,

每当听到直言良谏,

都会喜形于色。

因此只要是忠烈之士,

都竭尽自己的忠诚来进谏。

但近年来,四海升平,

外族降服,陛下志得意满,

处理事务就跟以前不同了。

尽管口中高谈阔论自己如何痛恨邪恶,

却只喜欢听阿谀之辞,

空口说倡导直言敢谏的行为,

却厌恶逆耳之言。

私心渐起,公道日消,

路上来往的普通百姓,

都知道了这种变化。

自古国家兴盛与衰亡,

无不因此而起。

作为至高无上的君主,

怎能不小心警惕呢?

我数年以来,

每次接到圣明的旨意,

都非常担忧群臣不能

竭尽忠诚直言国政的得失。

我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发现近来臣子上书,

不敢畅所欲言。

如果所述之事有所出入,

就只看到您批评他的缺点,

而不见表扬其长处的。

再加上您的地位至高无上,

龙鳞难犯,臣子偶尔有机会,

也不敢轻率进言,

即使有时上书,

也不能全部表达其意,

事后再想进言,

却找不到机会了。

而且就算自己所说的合情合理,

也未必能加官晋爵得到荣宠;

但是如果万一忤逆圣意,

就会落到耻辱的结局。

群臣不能尽忠直言,

可能就是因此而起的。

即使您左右的侍从,

与您朝夕相处,

但遇到触犯龙颜之事,

都心怀顾虑。

更何况一些被疏远的下臣百姓,

又怎么竭尽自己的忠恳之意呢?

您曾经宣称:

“臣子有事,

只管前来进谏,

但为什么任何意见,

都希望我能采纳呢?”

这其实是拒绝进谏之辞,

而非接纳忠言的意思。

为什么这样说呢?

臣子冒着顶撞圣上的危险进谏,

实则在成就君王的美名,

纠正君王的过失。

如果君主一听见直谏心里就不痛快,

所提的建议也未必能实行,

即使让臣子们尽情直言心中所想,

竭尽全力辅佐帮助,

仍然会担心他会恐惧而不能尽忠。

如果像陛下的诏书那样,

就是一方面要臣子顺从自己言行,

一方面又要臣子能够直言敢谏,

不知道这样臣子应该

根据什么样的标准来进退呢?

要想使臣下大胆进谏,

关键在于君主是否真正喜好这样做。

因此过去齐桓公喜欢穿紫色的衣服,

结果国境之内的臣民

再没有穿其他颜色的服饰。

楚王喜欢细腰的美女,

结果后宫佳丽很多都因节食而饿死了。

像这些供耳目之娱的行为,

国人尚且宁愿豁出性命去追求,

何况是明君征召天下忠诚中正之士,

那些忠诚中正之士不远千里来应招,

必定并非难事。

如果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而没有切实实行的打算,

却要想听到臣下的忠言,

是万万不可能的。

太宗回复

看后,唐太宗亲自写了诏书作为答复:

我仔细看了你前后几次讽喻的奏疏,

都情正意切,这本来就是我对你所寄予厚望之处。

我当年生长在民间,

年幼时,没有得到老师的训诫,

更很少听到先哲的至理名言。

正遇到隋炀帝荒淫无道,

隋代分崩离析,

生灵涂炭,天灾人祸,

老百姓流离失所。

我十八岁,

就怀有拯济天下之心,

投身军旅,手持刀枪,

不畏寒暑,东征西讨,

劳碌终日,

没有一天过得安宁。

幸而苍天护佑,

遵守庙堂的韬略,

使义军所到之处,

都能所向披靡。

弱水、流沙这些偏远蛮夷之地都派遣使者来进贡;

风俗大相径庭的异族,

也都身穿华夏服装。

国家法律颁布之后,

没有不能到达的地方。

我接管天下登上皇位,

继承先帝留下的基业,

休养生息,崇尚无为而治,

四海升平,尘埃不起,

已经十几年了。

这全都仰仗众位大臣运筹帷幄,

善战武将竭尽骁勇,

戮力同心,

才取得了如此辉煌的业绩。

可是我是一个寡德少能的人,

却享受着如此洪福,

因此一想到自己肩负天下重任,

忧患责任深重,

于是总是担心政治得失,

不能兼听四方民众的疾苦,

因此常常战战兢兢,

夜不能寐。

我常常询问公卿大臣,

甚至是下臣小吏,

对人推心置腹,

以希望自己能够耳聪目明,

做出一番能够垂范后世的功德,

将其刻于钟鼎碑石之上;

让我们大唐的德行,

能够永垂史册。

能够协助我传播盛名伟业的人,

我一直把你当成第一个。

我因为自己才德微薄,

愧对前世圣君明主,

如果不能依靠贤明大臣的辅佐,

怎么能够建立起宏功伟业呢?

就好像如果不使用船和浆,

怎么能够渡过大江大河?

如果不依赖你们做的盐和梅,

我怎能调出五味?

因此,赐给你绢三百匹以示嘉奖。

——节选自《贞观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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