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语
面对一篇存在着东西文化隔阂，学生理解起来很费力的文章，该在哪儿发力？如何巧切入，深拓展,引领学生“深潜”到文字背后，品味作者的语言风格和人格魅力呢？ 山东名师李明哲老师，在丘吉尔的《我的早年生活》一课“花样迭见”，“曲径通幽”，运用他的教学机智给予我们一个很精彩的示范。
“我是一个萤火虫”
——《我的早年生活》教学实录与反思
李明哲 山东省鱼台县教体局教研室
课堂实录
一、问题导入
师：大家在预习的时候，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问题（PPT展示问题，内容略）。我们在学习过程中逐步解决这些问题。先来说说你初读课文后对丘吉尔的印象，要结合具体语句来说。然后把你对丘吉尔的印象用词语概括并写在黑板上。
（学生板书：志向远大、有梦想、心态好、幽默、风趣、诚实、谦逊、顽强、执着、坚持不懈、幸运、勤奋、乐观向上、开朗、自信、有主见、有恒心、记忆力好、目光长远、努力……）
二、文本研习
师：作者回忆了早年的求学生活。在撷取的几个生活片段中，处处充满了“矛盾”与“意外”——是哪些片段？哪些“矛盾”？（回答此略。）
矛盾一
“我”与考试，所考非所爱。
PPT：主考官们怎么会有“偏爱”的科目呢？
师：我们先从这一句读起。
PPT：刚满12岁，我就步入了“考试”这块冷漠的领地。
师：你的理解是——
生：从“冷漠”这个词可以看出作者很讨厌这种考试，作者对不喜欢的考试内容感到反感和无奈。但从写作手法上也可以看出作者语言的幽默诙谐。这一句话也为下文作了铺垫。
师：你从中体会出了丘吉尔对那种教育的否定。老师读一、三、五行，同学们读二、四、六行——
PPT：我喜爱历史、诗歌和写作，
而主考官们却偏爱拉丁文和数学，而且他们的意愿总是占上风。
我乐意别人问我所知道的东西，
可他们却总是问我不知道的。
我本来愿意显露一下自己的学识，
他们则千方百计地揭露我的无知。
师：就你读的这几句，如果你是丘吉尔，你内心会是怎样的想法？
生：“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只是不符合当时哈罗公学的一些特殊要求罢了。
师：悲哀啊！所考非所爱。对“偏爱”你是怎么理解的？
生：主考官们是不会“偏爱”哪个科目的，这是作者的幽默的说法。
PPT：“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段毫无意义和毫无乐趣的时期，……生活中尽是不舒适，限制和漫无目的的单调。”
师：伟人的成长轨迹中并不一定总是伴随着荣誉与自豪，丘吉尔的早年生活中反而充满了尴尬与不顺。功成名就后的回忆，自然是轻松的。然而，我们可以想象，一个12岁的孩子，面对考试的挫败感和无力改变的痛苦。读一读第三段作者在拉丁语考试中的表现。
矛盾二
入学考试，
拉丁文考试得零分，
却被哈罗公学录取。
PPT：“我进入哈罗公学的入学考试是极其严格的”，“我”拉丁文一道题也不会，为什么能进入哈罗公学？
师：是啊，说说看。
生：“我喜爱历史、诗歌和写作”，考他喜欢的科目时，他也会失败吗？
生：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怎么会被录取的呢？校长是见他其他科目好才录取他的吧？
生：校长是因为什么事对作者“宽宏大量”的呢？我觉得入学考试不一定只考拉丁文和数学，作者可能在其他科目上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校长也同时看到了作者单方面的才华吧？
PPT：正是从这些表明我的学识水平的蛛丝马迹中，威尔登博士断定我有资格进哈罗公学上学。
师：你从中找到了什么样的“蛛丝马迹”？
生：我觉得他比较细心。
生：他也比较诚实，并没有瞎蒙。
生：看得出，他一丝不苟，老实安分。
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白卷你们能看出什么？
生：丘吉尔有坚定的信念，乐观的态度，他也有自己的长处，他“能一字不漏地背诵麦考利的1200行史诗”“将这个国家的地理状况记得滚瓜烂熟”……这些应该都是老师所说的“蛛丝马迹”。他成功的主要因素就是靠自己的不断努力。
师：说得好！我们有不少同学还是找出了那么多的“蛛丝马迹”。我想，丘吉尔在写这篇传记的时候，听到我们刚才这些同学寻找的“蛛丝马迹”，肯定在偷偷地乐了。看来，我们都被作者绕进去了。事实上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怎样的个性表达？
生：“蛛丝马迹”，是作者的一种自嘲。
生：正因为他幽默，才会用“蛛丝马迹”。
PPT：“拉丁文考试完全不会，却被哈罗公学的校长肯定。”（“研讨与练习”三）
师：也找一找校长的“肯定”的“蛛丝马迹”。
生：只是勉强通过吧，一种自嘲。
师：丘吉尔在叙述中表达了对威尔登校长的感激和尊敬之情，既发自真心，又包含着玩笑的成分——这就是丘吉尔的幽默。再品品这些加粗的词语的独特内涵。
PPT：我进入哈罗公学的入学考试是极其严格的。校长威尔登博士对我的拉丁文作文宽宏大量，证明他独具慧眼，能判断我全面的能力。……这说明，他能通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
生：大词小用，很幽默。
师：对。大词小用、庄词谐用。考得比他还差的，也被录取了。可见，所谓“极其严格”等词，都是丘吉尔幽默的语言表达。面对入学考试的结果，作者是怎么说的？这样说有什么意味？
生：第四段，作者用委婉的方式写出他全校倒数第一的事实，有一种幽默的意味。
师：这样的表达说明了他的什么品质？
生：说明了丘吉尔并不因为成绩不好而失望。
生：作者以自嘲的方式，给人一种幽默的感觉，表现了丘吉尔乐观自信的品质。
师：这是一个乐观自信的“萤火虫”。
矛盾三
学习英语，
尴尬的处境中，
获得了更多的优势。
PPT：丘吉尔是怎样认识和对待自己在哈罗公学的处境的？
难道英语就不是一门“辉煌”的学科？作者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最不喜欢的学科是“辉煌”的呢？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师：“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丘吉尔却——
生：第五段开头两句话中，就看出了丘吉尔乐观坦然的心态和坚持不懈的努力。这是因为他能清醒客观地认识自己。
师：丘吉尔对学习英语是怎么评价的？
生：“这是光荣的事情。”
师：老师把第五段变了一下脸，读——
PPT：正是由于长期在差班里待着，我获得了比那些聪明的学生更多的优势。他们全都继续学习拉丁语、希腊语以及诸如此类的辉煌的学科，我则被看作是个只会学汉语的笨学生。我只管把一般汉语句子的基本结构牢记在心──这是光荣的事情。几年以后，当我的那些因创作优美的拉丁文诗歌和辛辣的希腊讽刺诗而获奖成名的同学，不得不靠普通的汉语来谋生或者开拓事业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自然我倾向让孩子们学习汉语。我会首先让他们都学汉语，然后再让聪明些的孩子们学习拉丁语作为一种荣耀，学习希腊语作为一种享受。但只有一件事我会强迫他们去做，那就是不能不懂汉语。
师：你从中体会到了什么？
生：我们对待汉语要像丘吉尔对待英语一样，对待英语像丘吉尔对待拉丁语、希腊语一样才对。
师：因为英语是他们的母语，就像汉语是我们的母语一样。所以，丘吉尔认为——
生：学好母语是最重要的。母语是最常用到的，学好母语能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也是对自己国家的一种尊重和热爱。
师：母语在生活与工作中使用最多，最有实用价值。“我会首先让他们都学英语……不能不懂英语”——作者非常反对全民学外语。这一段中，还有哪个句子，最能看出他的自信？
生：“……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
PPT：当我的那些因创作优美的拉丁文诗歌和辛辣的希腊讽刺诗而获奖成名的同学，不得不靠普通的英语来谋生或者开拓事业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
师：“不得不”，读读看，什么滋味？
生：迫不得已、无奈。
师：而丘吉尔现在呢？“我一点儿……”，读一读，什么感觉？
生：自豪、开心。
师：很好。学习母语的一段，你用什么词来评价作者？
生：目光长远、有主见……
师：这里的“辉煌”怎么理解？
生：英语是很重要的，原由网它不次于其他几门学科。我觉得这里写自己最不喜欢的学科是“辉煌”的原因可能是写的他人眼中的观点吧，表达了作者喜爱母语的感情。
师：“辉煌”也即后文“荣耀”的意思。从“……同学，不得不靠普通的英语来谋生或者开拓事业”来看，在这里，与自己只学英语并取得不世之功是个对比，有自得之意。再联系本文的语言风格来看，这是反语，说反话，说母语远远不如拉丁语、希腊语等学科的地位。应有嘲弄和自豪的意味在其中吧。
矛盾四
征兵考试，
全校最后一名，
却成功地通过了征兵考试。
师：接着，小丘吉尔又遇到了一件什么“幸运”的事？
生：征兵考试中“碰巧遇到了好运”。
PPT：如果丘吉尔没有抽到“新西兰”，是不是就通不过征兵考试了呢？
生：“接着我就大用其功”，他还是努力了。
生：到头来还是要努力，如果丘吉尔不用功，抽中也白抽。
生：有他自己的努力，还有一些运气。“碰巧”是偶然的，但更多的是丘吉尔自身的努力。
生：我认为，作者的成功，也不全是幸运。他也有自己的努力，也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长处。我觉得真正能获得成功的人，一定不是只靠幸运的，他一定在某些方面付出了努力，展现了自己的才华。我觉得“幸运”有点不恰当。
师：说得好原由网！为什么“许多名次在我前面的人都失败了”？丘吉尔的成功，还有什么很重要？
生：兴趣。
生：他们不像丘吉尔对军事那么感兴趣。
生：玩锡兵培养了丘吉尔对军事的兴趣。
师：这正是小丘吉尔的长项！联系到军事这门科学的特点，他能通过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么？
生：还有，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能“将这个国家的地理状况记得滚瓜烂熟”。
师：还有一处也告诉我们，他的记忆力超强，是——
生：“而另一方面却能一字不漏地背诵麦考利的1200行史诗。”
师：这说明，除了记忆力好，他一定是对麦考利的诗——
生：感兴趣。
师：有兴趣，才会去坚持。
生：第八段写到：“从那时起，我的希望就是考入桑德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他有远大志向，并且一直坚持不懈。
师：我们从他“将这个国家的地理状况记得滚瓜烂熟”就看出他的刻苦，对这场考试，他就只准备一个国家，一个方面么？
PPT：“凭抽签猜中试题，也能成功通过第二天的征兵考试。”（“研讨与练习”三）
生：课文写到：“第一道题就是‘绘出新西兰地图’”，还有其他题呀？
师：是啊。教材编者只说对了一部分。事实上，他“猜中”的只是其中的“第一道题”，并不是全部。
生：如果他没有努力，怎么可能会把新西兰的地图绘出来呢？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没有努力就没有幸运。幸运也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师：多有哲理啊！可见，这是一个自强不息的“萤火虫”。机会总是光顾那些有准备的人。丘吉尔反倒是对自己的努力轻描淡写，甚至归功于“碰巧”，这其实还是一种——
生：幽默的表达。
师：他本身对这个就有兴趣，靠自己的努力，再加上一点儿幸运。二战，是全人类的灾难。但是，从另一方面说，时势造英雄。对丘吉尔个人来说，如果不是二战，哪有显示丘吉尔军事天才的世界舞台？
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果没有二战，丘吉尔也有可能成功。
师：后生可畏！好小子！老师喜欢！
矛盾五
开始军旅生涯，
父亲想让我当律师，
我想统领一支部队。
PPT：为什么说“我开始了军旅生涯……是由于我收集玩具锡兵的结果”？
父亲要花“20分钟”研究阵容？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结尾一句怎么理解？
生：“20分钟”，突出了“我”等待时间的漫长。
生：小时候的玩锡兵这件事，给了作者很大的启发，使得他成功地通过了征兵考试。
生：“小锡兵改变了我的生活志向”，决定了他一生的走向。
师：这是一个发展个性的“萤火虫”。
PPT：但是我们制定了条约，不许他发展炮兵。这非常重要！
生：谁能让敌人不发展炮兵呢？这不切实际。
生：这是游戏规则。
生：我觉得光靠这一点是体现不出他有天赋的。
生：“我有近1500个锡兵”，这个数量体现出了他对军旅生涯的期待和热爱。
师：是的。他有近1500个锡兵，经常与弟弟的“敌军”对抗。二战期间，丘吉尔带领英国人取得了胜利。他回顾小时候和弟弟玩锡兵的游戏，读——
PPT：“如果没有童年时代统帅军队的雄心，我就不可能有在军旅生活中带兵打仗的本领。”
生：多亏了小时候玩锡兵培养了“我”的军事才能。
师：所以，兴趣爱好对一个人的发展是多么的重要！
PPT：他花了20分钟的时间来研究“部队”的阵容。最后他问我想不想当个军人。
师：“父亲”从小丘吉尔的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中，看出了什么？
生：看出丘吉尔对军事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天赋。
师：这两句之间，好像省略了一些内容，你觉得是什么？
生：“父亲”看出了作者军事方面的天赋，因而放弃了自己想让丘吉尔当律师的想法。
师：他又“碰巧”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父亲”？评价一//www.58yuanyou.com下。
PPT：多年来，我一直以为父亲发现了我具有天才军事家的素质。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只是断定我不具备当律师的聪慧。
生：他发现了孩子的兴趣，并尊重了孩子的愿望。
生：“父亲”支持了“我”的爱好，他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孩子。
师：再来找一找最后一段中表现“父亲”的一些语句。
生：“正式的视察”“敏锐的目光具有强大的威慑力”“花了20分钟的时间来研究”……
师：读读看，这些语句给你什么感觉？
生：比较庄重、严肃。
师：为什么他要这样来写呢？
生：这是早年对他有巨大影响的一件事，他自然要郑重其事地写了。
师：“正式”“研究”等，这是适度夸张。当“父亲”问及“我想不想当个军人”时，小丘吉尔马上回答：“想”——可见，这是一个目标明确的“萤火虫”。
生：“我不具备当律师的聪慧”，是不是作者的谦逊呢？
师：是的。自嘲是最高级的幽默。自我调侃、自我贬抑地“示弱”，在幽默中是最上层的。以丘吉尔这么好的记忆力，又有坚持不懈的可贵品质，法律难道还能学不好么？他志不在此。结尾一句怎么理解？
生：未来的路是需要自己去开辟的，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未来。这个过程“只有靠自己去探索、实践和学习了”。
师：说得好。至此，他的兴趣和理想合二为一，收束全文。
矛盾六
“我是一个萤火虫”，
谦逊与骄傲
师：丘吉尔用非常形象而又含蓄的话来告知世人——“我”是这样一个人。哪句话？
生：第一自然段。
PPT：“每个人都是昆虫，但我确信，我是一个萤火虫。”
师：从哪些词看出他的自信？
生：“确信”“萤火虫”。
师：丘吉尔以此自喻，到底想要向世人表达什么？
生：他把自己只说成了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萤火虫，这是作者的www.58yuanyou.com谦逊。
生：既有谦逊，也有“是IFmwM金子总会发光”的自信。
生：萤火虫虽然弱小，但在黑暗中顽强地发出光芒，这种精神是可贵的，恰好符合作者谦逊和自信的精神品质。
生：这句话显露出作者的自信，他一直都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其实不比别人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是超过别人的。所以，作者认为自己能够像萤火虫一样地发光！
师：说得真好！丘吉尔凭什么发光？
生：有自信、有潜力。
生：丘吉尔的自信来源于哪里？
生：来源于内心。
师：（指板书）这些好品质都可以让人发光。（在黑板上的词语上辐射状地画线。）萤火虫发光，它的光怎么样？
生：微弱。
师：非常的微弱，但，还是要发出自己的光来。事实上，丘吉尔他只是发了些萤火虫一样的光么？
生：不是。
师：人们眼里的“笨”学生，最终成为了——老师点出一句，同学们读一句。
PPT：掌握英语单词词汇最多的人之一；
两度出任英国首相；
195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近百年来世界最具说服力的演说家之一；
二十世纪最重要的政治领袖之一；
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演说家……
生：渺小背后是伟大的成就，人生的彩虹。
师：好诗意哟。“笨”学生竟然成了一个闪耀的“萤火虫”，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二战期间，他以其卓越的口才使民族保持旺盛的精神——这是一个能点亮整个民族的“萤火虫”。请看就这句话，与我群聊中老师们的理解——
PPT：吴超：萤火虫还让别人发现了自己。
杨万得：暗喻他自己是能给别人带来光和希望的人。
徐宗斌：他自信和别的昆虫不一样，他是会发光的！
……
某网友：萤火虫会发出微弱的光，容易被人发现，比起“芸芸众虫”来，自己十分幸运（还真不是一般的运气）。从后文简单几句透露他父亲后来的信息来看，作者也不见得真的靠运气，所以这是典型的英国式幽默。
李明哲：“运气”——这样教，教育意义弱了点。我宁愿这样教：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那你更要加倍地努力了。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演说家……这一切，的确“也不见得真的靠运气”。这样一位大人物，功成名就后，回忆早年的学习生活，自然是轻松的。但不管怎样的诙谐幽默、自嘲和调侃，都掩盖不了作者的骄傲和自豪。这是谦逊中的不谦逊。——文本内部也有与“自豪”语义逻辑关联的“蛛丝马迹”。
三、总结收束
师：他拉丁文考试得零分，却被哈罗公学录取；他几乎全校最后一名，却成功地通过了征兵考试；他父亲想让他当律师，他却想统领一支部队……如此“与众不同”的一个“萤火虫”，正是奠定他伟业的基石。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天空。最后，让我们再读这句丘吉尔的名言——
PPT：“每个人都是昆虫，但我确信，我是一个萤火虫。”
（在朗读声中下课。）
教后反思
编者将《我的早年生活》编选入教材，是一项英明之举。关于母语学习的重要性，苍白地高呼“拯救母语”，成效有限。而借英国首相、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这个特殊身份的作者丘吉尔的口说出来，更加振聋发聩。
这节课，我的基本教学思路是：紧贴学情明疑义，精抓矛盾说运气，埋设陷阱促生成，合和谐言探文意。
“文似看山不喜平”。上课也大体如此——一堂课，就像一篇生动的语文教学散文。但不同的是，有效的课堂是为了让学生有实实在在的收获。所以，我让学生在前，以质疑领航——先学后教。这节课所用的PPT大多是学生课前疑问的展示，如何使用，则需要有序地编排。
导入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一句话直切正题，引发学生对课文的关注。
文本研习之始，大处着眼，设计主问题，打一点化全篇；小处入手，引领学生挖掘出文中潜藏的六处“矛盾”——这类矛盾对作品本身而言其实不是矛盾，但学生从这似是而非的矛盾中发现的问题却是真问题——并以此为抓手，把学生“摁”进文本里，置学生于矛盾之中，在文本中“出生入死”，经历从“山重水复”到“柳暗花明”，从“山穷水尽”到“豁然开朗”的过程。
这六处“矛盾”，都是紧扣丘吉尔自述经历去开掘人物性格与思想的。引导学生斟词酌句，其目的就一个：通过文本的遣词造句，去窥察人物心灵。每一处的“矛盾”呈现，就是人物精神被解读出来的过程，更是通过语言形式进行的思维训练。在引领学生剖析六处“矛盾”的过程中，一个乐观自信、自强不息、发展个性、目标明确、谦逊骄傲……的丘吉尔形象逐步丰满地矗立在学生面前。同时，丘吉尔充满诙谐幽默、调侃自嘲的语言风格自然也随之深深印在了学生心中。
矛盾一，但凡有点儿真才实学的人，无不是多少有点儿“反骨”的。所以设计了课文“变形”以及变换角色地读，让学生化为作者本人，目的是进一步体察人物心理。然后，自然过渡。
矛盾二，埋设陷阱，挖坑给学跳，在“言”和“意”之间往返。有的学生没有上当，我心甚慰。
矛盾三，通过“变脸”的方式，让学生深切体会汉语学习的重要性。
矛盾四，“幸运也是可以创造出来的”——这是学生对“幸运”最好的诠释。
矛盾五，虚晃一枪，评价“父亲”是假，探讨写法是真。
矛盾六，引导学生窥察到的第六处“矛盾”，是人物性格的深层次的开掘和真实心理的推导。“……他一直都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其实不比别人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是超过别人的……”，这个学生真正读懂了丘吉尔的内心，着实不简单！某网友的话，也一定程度地代表了一部分学生课前质疑时的想法，所以，还是有必要点一下。
主体部分的几个学习环节，按照这六处“矛盾”逐一展开教学，拢纲撒网，才能张弛有度，有条不紊。而且，这也是为了遵循文体特点，依乎文理和意脉，保持与自传体例的一致性。第一段虽只一句，因是本文的文眼，故增设为最后一个独立的学习板块，已示其要。
结语再一次点出“矛盾”，总结收束。
收获很多，但遗憾更多。回答问题的学生，还只是小部分——虽然不乏精彩；一些学生的积极性还没有调动起来；答不到点子上的学生尚属多数。限于篇幅，这些回答和引导的过程，都不得不略去了。在教学预设中，我拟读品结合，一以贯之，但具体操作时，两个课时中读的环节安排得还是少了些。
本文发表在《教育研究与评论（课堂观察）》2016年03期
作者简介
李明哲，山东省鱼台县初中语文教研员。在《语文建设》《中学语文教学》《中学语文教学参考》《语文学习》《语文教学通讯》《中学语文》《语文知识》等专业刊物上发表文章多篇，其中，约三十篇发表于“全国中文核心期刊”，七篇被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转载，多篇论文题目被列入期刊封面要目。编著多部。出版专著《上学生喜欢的语文课》（福建教育出版社，2016年1月）等两部。
【齐鲁之声】创刊啦！
山东是“孔孟之乡，礼仪之邦”，厚重的儒风雅韵，养育了一代代敦厚淳朴的“语文人”。相信在“正道语文”的引领下，齐鲁教师定能唱出更加和谐而壮美的教育诗篇。山东老乡，我们在这里，你在哪里？期待与你相约正道，共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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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齐鲁微信编辑部
本期责编：张鹏 王晓平 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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