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
冠
廷
音
乐
人
生
今年香港影展上海站的最后一场活动，来到了衡山和集，我们邀请到卢冠廷同健崔、王硕一起，聊了聊LoLo的电影配乐经历，以及曾www.58yuanyou.com经参与香港电影和电影配乐的创作过程。
LoLo坦言十分喜爱上海，普通话不太流利的他这次在上海也几乎全程努力讲普通话。在这场对谈分享会中大方谈起与导演们顺利或不顺利的合作经历；与李宗盛共同创作的专辑，称其是自己所有唱片中最有个性的一张；被歌迷问到曾写给吴莺音的《送我一枝胡姬花》，更是说将来要在演唱会上将这首小调改编成摇滚……
地点：衡山和集（美食图书馆）
时间：2018.09.02
嘉宾：卢冠廷、健崔、王硕
- “音乐可以将人的感情放大”
健崔：
既然主题是“港影港乐”， 我先聊聊关于电影和音乐的话题。很多人都觉得音乐是电影的“衣服”，或者给它化妆，电影是主题。但是由于我们三个人都是很爱音乐的人，我们并不这么想，我想问一下卢老师怎么看音乐和电影的关系，是不是更立体，更互相给对方灵感，还是卢老师认为音乐在陪衬电影？
卢冠廷：
一个电影如果没有音乐是没有生气的，因为音乐可以将人的感情放大，令你们感动，没有音乐的话没有感觉的，所以音乐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王硕：
我特别好奇一件事，每次给导演做配乐的时候通常看的都是没有配乐的电影，那个时候是什么感觉？
卢冠廷：
感觉就是我要去创作音乐放进去。但是最重要的不是什么音乐放进去，最重要的是你要满足导演的要求。这个最重要，如果你做不到导演的要求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首先要满足导演的要求，然后再自己的创作，把你自己喜欢的东西放进去。
健崔：
这个在内地叫“夹带私货”。（现场笑）
王硕：
我特别想让卢冠廷先生分享一下《赌神》电影配乐背后的故事。
卢冠廷：
幕后的故事不多，因为导演王晶他没有跟我说过任何的要求，他忙着看跑马，多过来看我做配乐。
这部片的投资人是向华胜，www.58yuanyou.com他很有权力的人。所以我做出来的音乐一定要很威风，当周润发出来的时候穿着风衣很威风的，这个音乐也一定要威风。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就有大问题了，因为向华胜是个很了不起的投资人，很有实力。
所以他的感觉重要过王晶的感觉，但是我放进去一些什么重要的元素，就是中国人要了不起，新年的时候就要放炮仗，中国人有一种乐器，叫唢呐，这个很了不起的，当一个人吹唢呐的时候满村都听见了。
当我看见周润发出来的时候，这个音乐就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厉害，他出来时候的感觉音乐就出来了。
健崔：
在我们这边叫做霸气侧漏，就是这种感觉。
卢冠廷：
我很期望和崔健做音乐。
王硕：
当时崔健应该在发《一无所有》（卢：很棒很棒），88年，说说您对我们这边音乐的印象。
卢冠廷：
全部都是因为他。
王硕：
我回去转达给他，他肯定特别高兴。
卢冠廷：
我听到过外国人翻唱他的《一无所有》，真的很棒，但是没有他唱得那么好，外国人用的吉他，我们的唢呐很了不起，没有人可以代替这种感觉。
王硕：
我补充一句，卢老师说的外国人应该是一个组合Michael Learns to Rock，那首歌叫做《I Walk This Road Alone》，当时就翻唱崔健老师的《一无所有》。然后香港还有一个人也翻唱了崔健老师的《一无所有》，那个人叫徐小凤，那首歌叫《真爱又如何》。
- “做电影配乐就是要满足导演的要求”
健崔：
我们现在2018年，你去马路上拉一个人问，你问他做电影还是做音乐赚钱？很多人说做电影，因为很多人会去影院买票看电影，但很少有人愿意花钱买一张唱片。
想问下卢冠廷先生，过去你做那么多电影配乐，当年那个状态，电影人还是音乐人感觉更大一点？
卢冠廷：
一定是电影更大一点，每个人都买票去看电影，但是当他看电影的时候，没感觉音乐的存在，这是潜意识的。所以电影比音乐大，但是当你有一首很好听的主題曲的时候，这个主題曲可以流行，给电影造势，这个时候主題曲就比电影大。
王硕：
当电影不放映的时候，这首歌出现的时候我们可能就回到电影的画面。
卢冠廷：
这是我第一次讲这么多的普通话。（现场鼓掌）
王硕：
所以卢老师的专辑要一直出下去。我特别想问一个问题，这些年您出的专辑有些是把电影音乐集合在一起，有些是重唱一些过去的音乐，新写的那些new song什么时候能出版？
卢冠廷：
在香港有一个新的媒体，我刚刚帮他们唱了一首主題曲，是由我太太写词，叫做《盛夏日之梦》，video拍得很好，音乐也很好。
王硕：
您合作过的导演当中哪个让您印象最深刻？
卢冠廷：
印象最深刻的是徐克，他现在在北京，他不知道我在讲他的……（健崔：坏话），这个真的是坏话，为什么呢？他让我做他的电影音乐，当时做的是《黄飞鸿之西域雄狮》，他没有任何的意见给我，他又让我做，我说是不是这个？他说不是。很难满足他。但是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想超越他自己的界线，所以他也这样对我。
最后我满足了他的要求，但是有一样东西我不太喜欢，这个真是讲他的坏话。有一段戏第一个画面是很多人在画面中骑马，是一个大场面，这个大场面的音乐我做了很久，我觉得很厉害。但是他说这个音乐太快了，我的画面不是这么快的，他就不用那个音乐。没问题，可以用其他的音乐，但是他拿个琴他自己弹吉他，要把他的音乐加上去，但是名字是卢冠廷的。（现场笑）
健崔：
我们这边有一种饮料叫椰树牌椰汁，饮料的包装是老板做的，非要说是设计师做的。
王硕：
说到徐克让您改了很多次才满足他，有没有相反的例子，您改都不用改，特别顺利就满足了他的要求？
卢冠廷：
很多不用改的。《秋天的童话》音乐很好，导演很满意。因为电影给我感觉是很美丽的，很有深度的电影，很有内涵的电影。所以我的音乐也一定要配这个电影。
《秋天的童话》第二届香港影展“异乡情怀”曾经展映
- “等潮流到你的风格才帮你出专辑”
王硕：
说到电影相关的音乐，我还想了解到您个人的创作，您是怎么进入到音乐这个行业当中的？
卢冠廷：
我是1977年从美国回香港发展，因为我在美国参加歌唱比赛赢了冠军，所以我想我去香港一定可以赢。
但是我会香港参加比赛我是第四名，不太差，陈百强是第三名，他比我多两分。前三名可以去日本，但是我差了2分。我1978年再回到香港参加比赛的时候排行第16。
王硕：
就是说您第一次不气馁，第二年又回去参加了一次比赛，结果还不如第一次。
卢冠廷：
对对。当我准备回美国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来了，唱片公司问我有没有兴趣出唱片。我肯定有，所以就留了下来。但是当时我的音乐风格是乡村摇滚的，与同时期香港流行罗文、小李飞刀风格不同，所以唱片公司说你等一下，等潮流到你的风格才帮你出，所以我就等。
我在香港等了5年，期间创作了一首歌叫《天鸟》，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林子祥唱，所以我就让一个名歌手把这个歌发给林子祥，他应该会喜欢的（王硕：因为他也是从美国回来的）。我这个歌去了EMI，一个老板听了，他就跟我签了版权协议，录音录好，我的唱片就出来了。
最近我问林子祥当时有没有听过这首《天鸟》，（健崔：这个就叫截胡）所以我要多谢谢林子祥没有机会听到这首歌，因为他听了我就没有机会出唱片了。
健崔：
所以故事发展到了80年代，这个时候香港的电影工业还是很厉害的，因为造就了很多不同的类型片。因为我们提到香港电影，你不会只想到好莱坞只有一种电影，就是大片，无论是真人的、开车的、打架的、动画的各种各样的都是一个词叫“视觉奇观”。但是在香港其实他们的聪明、幽默这些香港电影是内地影迷最喜欢的。
《神勇双响炮2》
卢冠廷：
我可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拍《神勇双响炮2》有场戏，元彪抓着我的皮带，在9楼，下面没有保护、没有吊威亚，他要扔我下来。我想了很久很久（观众笑），很多人等我拍这场戏，我打电话给我太太我要不要拍这场戏？我很不愿意啊，因为怕。但是我想如果不拍这个戏以后可能我就没有机会了，因为你不拍很多人都会拍。
所以我拍了，镜头是放我出去，我翻过来，我的脸都冒青筋了，不用演戏，这个是真的。所以经过这一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观众笑）
用命来拼出来的，每一个演员在香港都是这样的。当时惠英红跟我说，11楼都没有保护在下面，她不会做的，她情愿改行。（观众笑）
- “香港电影是有希望的”
健崔：
在那个年代对于香港电影人而言机会是有限的，给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大家都在这个行业里很努力，所以在我们小的时候会听到一种说法就是香港人有一种“港人精神”。
卢冠廷：
这不是港人精神，这是中国人的精神，港人就是中国人组成的。（鼓掌）
健崔：
现在对于香港电影产业而言有一个很客观的事情，就是在服务内地的市场，因为内地有很多电影院，有很多票房，有很多商业电影。但是我们小时候看王晶的电影其实也是商业片，但是感觉特别好看，刚才很多人在这里看王晶的《赌神》，看过很多遍，每个人还在笑，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我想问一下卢老师，因为现在你也在和这些电影人是朋友，会一起工作，你看到他们怎么看现在香港电影的情况？
卢冠廷：
香港电影本来是很风光的，但是现在风光的时候是在我们内地，市场很大。我觉得这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很多合拍片，香港跟内地的东西是可以相辅相成的。所以香港跟内地是一起进步，未来是美好的。
健崔：
我想说的是我们小时候看的那些香港电影可能都没有考虑内地市场，首先都是广东话，演员也都是香港演员，但现在很多片为了照顾内地，都会用很多内地的小鲜肉。
卢冠廷：
香港是有希望的，杜琪峰举办的“鲜浪潮”培育了很多好的新人导演。《一念无明》《点五步》，所以人才永远都有的，不管内地还是香港，我不觉得有问题。当年如果没有合拍的机会，他们会觉得现在很难生存，但是这是实践的问题。yZuIgzxaxq我觉得有机会的话，有投资者看见这个剧本是好的话就会投资的。
-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首歌可以流行这么多年”
王硕：
您自己创作音乐，有没有感觉到哪个时期是自己写不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个时期，就是我们所谓的瓶颈期？
卢冠廷：
一定有，如果问我最喜欢哪个作品，我会说没有，因为我希望我可以写一首像《Over The Rainbow》，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写一首www.58yuanyou.com这样的歌。还有很多歌我想写，但是我实在做不到，我希望不久的将来会出现。
王硕：
但是在歌迷的心中已经有了你的那首“Over The Rainbow”，就是《一生所爱》，我想代表歌迷们让卢冠廷先生谈一谈这首歌。
卢冠廷：
我很幸运可以有一首《一生所爱》，因为这首歌可以流行这么多年，那是1992年出的一张唱片，滚石还没有把这首歌拿去电台放，他们把罗家英的《only you》放在电台。但是因为有互联网的出现，1995年大家就看到城墙这一段戏。
为什么有这场戏出现？因为我去西安拍《大话西游》，他叫我看，他说这个爱情故事500年都没有解，对我来讲这是极度浪漫的，当时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搭飞机回香港的时候，脑海里边已经构思就完成了。
晚上一两个小时《一生所爱》出现了，我太太一两天写了这个词出来。我们把这个歌给周星弛，他听了之后说要再拍一场戏，把这首歌放进去。其实我很不喜欢看香港的无厘头电影，他拍的电影我都没有看过，我只看最后的这个戏。
健崔：
所以最后一场戏是为这首歌拍的？
卢冠廷：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首歌可以流行这么多年，我不明白的。你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观众笑）
王硕：
说到一生所爱就想聊聊您的太太，您很多作品都是跟太太一块写的，内地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不知道您写曲、太太写歌词的时候，您有没有这种感觉？
卢冠廷：
我有名的歌曲都是她填词的，可以讲没有唐书琛就没有卢冠廷，因为“卢冠廷”的名字都是他帮我改的。（鼓掌）
王硕：
就是您太太不仅写歌词，还写人名。
卢冠廷：
我每一首歌创作完了都给她听，大多数的时候她说不够好，我一定要做到她认为好，我就接着改，满足她，她是我的“导演”。
现场坐在末排的太太唐书琛
所以一个好的作品要逼出来的，譬如《凭着爱》一样，这首歌在内地很流行的。（王硕：苏芮唱过，姜育恒好像也唱过）我要多谢当时的导演洪金宝，他是不管音乐的，副导演选音乐的。我做了很多次都没办法达到要求，过了六七次之后，才有了《凭着爱》，也是这个副导演逼出来的。
王硕：
人都是逼出来的，这话怎么想都对。（观众笑）
健崔：
其实压力给了我们很多机会去试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经历过很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但其实你刚才也说你还在寻找自己最满意的一首，有没有可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你最满意的这一首会是什么样子的歌曲，比如主题是不是爱、未来、孩子？
卢冠廷：
主题没关系，当你有一个灵感出现说什么故事都可以，所以melody永远是第一位的。
- “我讲给他听，我是一个学习障碍者”
王硕：
您最近跟哪个导演合作？
卢冠廷：
很痛苦。
健崔：
比徐克还难搞。
卢冠廷：
是麦浚龙。去年拍了《风林火山》，我知道他很严谨，每一天拍戏的成本超过100万，我是一个杀手头目，我要吩咐手下去杀人，对白很长。我是一个有学习障碍者的人，所以对白太长了，对我来讲很难，但是你给我一两天的时间可以背下来。但是到现场对白全部改了，给我两个钟头让我记下来，很辛苦。
拍戏的过程每样东西都很真实的，有一句对白，我要吩咐我的手下办事。这句话我说第一次没有问题，第二遍镜头在这里，对着镜头再来一次，到这句我就忘了。我拍了三次都不过，然后他就说“卢冠廷收工”。
卢冠廷在《风林火山》中的剧照
啊我当时很难受，但是这个不是他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进他的房间说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讲给他听我是一个学习障碍者，他才明白，“下一次我不会改了”。
王硕：
卢老师主要是心疼钱，一天一百万，本来片筹没那么多，到时候再罚您一百万（健崔：就直接成投资人了。）
卢冠廷：
但是这是一个水平非常高的电影。
王硕：
但愿能在我们这边上映。今天因为在上海，刚才在后台的时候卢老师说上海是全世界最美的城市，我都没有问他美在哪，现在让卢老师说说上海到底怎么美？
卢冠廷：
最美丽的地方就是以前老建筑全部都保存了下来，新的地方比全世界还要好。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每个城市我都去过，没有一个地方比得过上海，我也去过欧洲，没有一个地方比得过上海。上海是最好的城市，这都是中国人的能力。（鼓掌）
王硕：
这里我必须说明一下，卢老师在北京时候确实没夸过北京。（观众笑）
- “最重要的是画面跟你的音乐配不配”
观众：
想请问卢老师，我们在拍电影的时候如何让配乐的风格统一？因为我觉得配乐是一段一段的，不像故事有连续性，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们？
卢冠廷：
这个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你有一个音乐主题，你可以不停地变调，就是统一音乐，很容易做到的。
健崔：
有一个原始的主题。
卢冠廷：
高兴的部分你可以用同一个音乐，恐怖的时候你可以用恐怖的音乐。你可以用乐器去统一，或是主题可以统一音乐。
观众：
想要做一部片，首先是做一个主题出来吗？
卢冠廷：
第一版就是这样的，然后做变奏。
王硕：
因为每一种乐器都是有性格的，比如说钢琴可能代表一种柔美的感觉，当两个人浪漫晚餐的时候这里有一个钢琴比较合适。像提琴，尤其是小提琴能够营造出一些恐怖的氛围。
健崔：
同一个旋律如果用二胡拉就是要饭的感觉，乐器就是音色的代表。
卢冠廷：
你要确定你要用哪一种风格音乐或是乐器去表达。
健崔：
我想给这个朋友再介绍一个电影，可以去了解主题音乐和不同的情景关系，比如说久石让的《菊次郎的夏天》OST是很好的例子，包括变调、演奏，低音部分代表了天空等等。如果你用拉片的方式拉一下这个电影的配乐，就能够感受到只有一个音乐主题，但是有不同的变化。
卢冠廷：
对我来讲任何风格都可以的，最重要的是画面跟你的音乐配不配。
健崔：
电影声音里边分两种，一个是主观声音，一个是客观声音。客观声音就是拍的鸟，鸟在叫。
主观音乐是导演想给你听的，这里边有两种，一种是Original Sound Track（电影配乐），就是卢冠廷创作的。还有一种叫Original Score（电影配乐），是导演选的合适的主观音乐配乐，是他想表达的东西。比如情节回溯到刘德华小时候，这时候就会放一首他小时候的童谣，那首歌不是卢冠廷写的，这是已经有的歌曲。Soundtrack是根据整个电影有关的主观音乐。
- “这是我最有个人性格的一张专辑”
观众：
你写给过吴莺音小姐《送我一枝胡姬花》，我当时知道的时候我觉得很惊奇，因为我觉得她跟你是两个时代的音乐，她是时代曲，我不知道当初这首歌是怎么产生的？
卢冠廷：
当时我是一个新人，有机会创作，我觉得我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一定要做比他们好的歌曲。所以我就用小调，我很喜欢小调的歌曲，那个经典永远在我脑中，我要创作周璇那个时代的金曲，所以《送我一枝胡姬花》就这样出来了。
《送我一枝胡姬花》是很好的歌曲，下一次我的演唱会我会唱这首歌，我要把它变成一首Rock&Roll。（笑）
观众：
您个人最中意哪种类型的音乐？自己在//www.58yuanyou.com做音乐的时候最中意哪个阶段？是《天鸟》还是跟李宗盛合作的那张专辑，还是电影配乐您更喜欢一些？
卢冠廷：
Country Rock，Country Rock在我的血液里面。
哪一个阶段的话，可以讲我跟李宗盛第一次合作，我觉得将我所有的心血放进去了。当时他做五首歌，我做五首歌。这个唱片很特别，我太太写的广东话，李宗盛用国语写的歌词，他唱国语，我唱广东话，这个配合很特别，很有特色。所以我可以讲，里边的歌曲是我这么多专辑最有个人性格的一张专辑。
《我（们）就是这样》（1993）
观众：
写歌的时候先有词再有曲，还是先有旋律再有歌词？
卢冠廷：
广东歌一定是有音乐，之后再放词，普通话和英语可以先放词，但是广东话不行。
观众：
想问一下卢冠廷先生你对现在的新人关注吗，有喜欢的新人吗？
卢冠廷：
有的，小尘埃唱的风格很有特色。另外就是李幸倪真的是很会唱歌的人。
2018“岁月留声 港影港乐”香港影展上海站
衡山和集卢冠廷 集体留影
合作场地：衡山和集 美食图书馆
“美食图书馆”是一家创新生活形态的高端轻餐西餐厅，亦是全国少有的配书专业、优质的美食书店，采集全球最优质的美食类、食谱类及美食文化图书。地址天平路32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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