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话汗怎么说

付桃

戊戌年 甲寅月 乙酉日

正月初七

2018.2.22

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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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汗法与解表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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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较长,会分篇列出。逐步地。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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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九候若一,则为平人。阴阳若失,形神有妄,是有邪逞,排病则生。而因邪不同,人的津血状况不同,以及病位的不同,所以有了汗、吐、下、和、温、清、补、消。作为中医治法中重要的汗法,《伤寒论》对于运用上,理法很具体,方药的选择和用法也阐述得非常清晰。

在谈及《伤寒论》关于汗法与解表的药势前,先得谈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六经用药的规律,以及伤寒经方,与后世汤药理法的区别所在。伤寒经方体系的理论与实修,往往不太容易被太多人所赏识与珍惜,甚至误读,但若知道如何去切入,体会,以及行知,就会发现其内在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六经用药,首先与药物归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关键处,是经方用药规律的本质所在之一。但凡学习过伤寒dPsNYb体系的人们,相信都知道,也都发现了,这个体系的用药非常简单,品数也不多,几乎就像家常菜谱一样简单。彰现的是纯正与精确。其法流源渊,法理上承于《伊尹汤液经》,药理上是《神农本草》。纯正的所得,因为遵循的是自然规律之道,以及生命自有出路的理念。调的是阴阳,守的也是阴阳,而不是某药治某病,某药归某经。

很朴素的。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的身体,本身就蕴藏了天地运化规律,所以治病,自然需要效忠于天地规律。天地之象,有白天与黑夜,有寒热温凉的阴阳变化存在。人体也不过如此。规律者,顺昌逆亡。在规律中求就好,真本之物不会存在于规律之外,这就是向内求的道思维。向规律之外求,附会只会日益日多。

《汉书》中有一段话,总结得特别好:“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这段话很好地总结了经方的医学理念与用药规律,那就是对治以平,层面以应。直白地讲,那就是通过人的自然感官,直接感官病状下一系列的反应,辨其层面所在,去路所在,而以同气相求的药物进行疏解调和,达到水火济,阴阳平。这与后世时方的理念完全不同。后世时方,是探因探机,再辨经络脏腑,甚至推用五运六气细化性地点对点,而非经方的面对面。

经方依的是阴阳之辨,与六经为本。一切都归到这个框架中看问题。虽未明确以八纲做名相上的定调,但始终贯穿着阴阳(能量)、表里(病位)、虚实(淤堵与开阖)、寒热(徐疾)的次第概念,大格局看问题,大格局办事。时方是药物归经,因其所谓探因探机,五行生克的脏腑小循环关系中症状特点来辨证,从而刻意性地立出诸多病名,却不经意间失了“证”的单纯本质,又因立名太多,故药物增数无限,失了纯正,这就是缘起的各自不同,所得也不同。经方的思想大格局,提炼地讲,遵循事物的本来之理,顺而为,就是大格局。所守之事理不逾越有如守了戒律,而一句话而言之呢,阳守好就是守戒律

从陶弘景开始,药物增品到了七百多。之后历代,则一增复增。最后开始追异求奇。到了金元时期,四大派就惊艳横生。药物归经理论也更普及甚广。开始走入了定法上了嘛,自然就容易非法。法就是这样逐渐衰微而式的。到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登峰造极。药物归经靠得住吗,多出于意测所知,药物归经是规律吗,是规律就应该可证,可多半出于己意而推。之前也说过了,真本之物不会存在于规律之外,在规律中求就好。

怎么看,都觉得,中医的汤药学发展到了后来,都像一副各怀鬼胎的局面。

倒不是说,后世这些立名立相走失正统太多的医家不是良医,金元四大家相信都是很好的医家,都是对正统理法玩得很转的高手,同时又是喜欢立山头的帮主,或是被贴了帮主的标签。问题在于哪里呢,在于整个法流的传递过程中,偏偏出现了后人往往总师其短,而失其长。比如时方理论中“温邪上受,首先犯肺”,本为论述热病,强调了温热之邪所出现的特点,有独到处,但后人往往见热病便认为是风温之邪所致,甚至有人视所谓肺之热与风温划为等,于是造成不明不当。类似例子举不完。逐渐把规律医学变为了经验主义、教条主义、定法定式。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也是经方思想总易遭受误读误解,甚至变得扑朔迷离的原因。

02

汗,自然也是液的一种。来源于人的精气。如人身天地之雨。而汤液这个名字怎么来,有必要了解。因为汤液这个词,往往也是经方的代称。

汤,自然是药物合水所原由网煮所煎之汤,或内服或外用,帮助排邪去病,在这个排邪去病的过程中,人们要么发汗,要么泄下,要么胃气复苏津液流复,等等的这些现象,都离不开体液的运作。因此,我们可以知道,汤液一词,实为内外合作

用什么样的汤,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液体运作。而用什么样的药物,自然也就与体液运作密切关联。我们朴素地去理解体液呢,血管内的自然为血液,管外的,就是津液。

发汗,正所谓的风寒客于人,皮肤闭而为热,可汗而发。汗法,即解表法。从六经的层面讲,即通过表循环作为出路,人体汗而解病。从排病渠道口而言,人体天生有其标配,那就是表里两路。表路,汗解为主。里路,大小便为主。这些出口,是排泄多余阻碍,维持人体正常运作的路径。

03

在伤寒经方的理法中,辛温药势的运用,遭到素来以久的误解。

汤药学发展到了后来,出现了一种固见,即所谓的发热不能用辛温,认为麻黄、桂枝、不可用于有热证者。甚至也认为附子不可用于所谓热证。正是由于这样的误读误解,造成了诸多的束缚,使得其成为了一枚很多医者的紧箍咒。多是闻之麻桂附诸品,如谈虎。白白断了许多人的慧命。

这样的误解,甚至深到认为仲景于解表方剂的发汗药中只知辛温,不晓辛凉。伤寒理法是贵理不贵方,若是只盯着死死的方看,而不晓得整个理法背后所透出的变化合用,则自然误会。

可经方就是常常把麻桂附用于所谓热证,理在哪里,法在哪里?

南宋刘完素提出过,夏时炎热,不宜辛温的麻与桂,而应以滑石、葱、豉类发散。这便是一种以药论病,而非以人为本的偏见。刘完素创制有“防风通圣散”。防风、大黄、芒硝、荆芥、麻黄、栀子、芍药、连翘、甘草、桔梗、川芎、当归、石膏、滑石、薄荷、黄芩、白术。组方是很驳杂的,和经方思路两条道。

这样的药方思维好不好用呢,某些时候好用,某些时候不好用。往往会有一种不甚效,偶愈一病,或在奇难之际如石沉暗浪的情况。这类组方思维,不够纯正。有句俗话怎么讲,叫队伍大了不好带。机构要精简,人员不要累赘,本就是人所皆知的一种思想,连哪怕做生意都有一条规律,那就是做生意的人要想好,是准备挣哪些人的钱,不能什么钱都是你挣的。汤药学好,针刺也好,一旦结构过于复杂,命中率就要低了

之前已经说过,药物与体液运作关系密切,过于驳杂的药物,自然也容易造成人体体液运作的方向不够专力。经方的组药都不复杂,目的在于专力。打通了一个黄金点,就等于打了整个局。时方的思路往往是,都要打,打汝打他打我,潜意识里众者都不想放过。内在观察而言,经方注重人体的连续性,时方某种程度上忽视了人体的轮回

后世医家有个总结,“外热内寒宜辛温,外寒内热宜辛凉”。这便是对于麻黄、桂枝www.58yuanyou.com不可用于有热证的根据所在。仲景的理法是活的,认为其发表专用辛温本身就是没有理解张氏。再就是,没有明确一条重要的观念,那就是所谓的寒热问题,是局部问题。在解决能量大格局问题的前提下,局部问题只需要局部解就可以了。在伤寒法中,用不用汗法,首先看的是阴阳,而不是舍阴阳先论辛温还是辛凉。

表阳的证畴内,汗发而出,表阴的证畴,是先扶中再由里出表而汗。

守着的是阴阳为第一步。辛温之势的施用,遇到有热的,则合上去热药,远非后来人所误解的只知辛温。就从基本法麻黄汤开始,阳证范畴,病位在表,可汗而解,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都是性温品。麻黄辛苦温,桂枝辛甘温,杏仁苦温,炙甘草甘微温。麻、桂、杏都是解表药,杏仁发表可为,利水亦可为,润下亦可为。后世医法将杏仁隘定在止咳化痰上,格局太小。麻黄因为不具甘味,所以能量性不够,所以要与具甘味的桂枝和用,才能发汗。甘,意味着能量性。麻黄汤能不能合上去热的药呢,伤寒的理法都是透出了变化之道的,麻黄汤可以合上石膏。寒热并用,各解其处则可。这就是基本法的变化所在。

外证又合并了里热的问题时,就有了麻杏甘石汤。麻黄、杏仁、甘草、石膏。张氏立此方,只设其证,并没有立其所治病名。事实上,在整个水火之治的古老医学体系中,都没有设置病名这样的作为。病名这件事情,往往容易和一时冲动画个月亮的行为类似。画中的月亮,水中的月亮,能真正代表真实的月亮吗,我们肯定会同意不可能有所代表。不过,包括对证的观察方式,也不一定是近月实测,但至少会是对投影的捕捉来得比较高明,就如立竿起影与日晷度时的做法,这会更接近于我们头顶上的运转规律。

难以定义,却可测量,这就是古中医本有的智慧。这也不是独有的,事实上,在人类的很多智慧体系中,这样的智慧都普遍存在。所以,为什么至少在能够切入到伤寒体系时,会成为一个发现巨大内在能量存在的缘起。

“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

麻杏甘石汤的缘起,起于外感不解,却出现表里惧热又不能另行桂枝汤的情况(伤寒理法中有一个规律,桂枝汤发汗后表若不解还用桂枝汤,如果是麻黄汤发汗后表不解不能再用麻黄汤,这个情况下,也用桂枝汤。,施用麻杏甘石。所以仲景怎会只知辛温解表,而不知外证并热的应治呢。一样还是用辛温品,再合上凉散势。麻桂的dPsNYb组合,换为了麻石。因为发汗后,人体津液本虚,又出现了里热,所以需要清热存津。石膏是伤寒法中清热第一品金丹,非后人所视鸩毒。另外,当后人看到辛温的麻黄,往往就一时冲动误解了热证不可以用。

事实上麻黄可合于六经各热证,麻黄不但可以解太阳的表也可以解少阴的表,比如麻黄附子细辛组合。麻黄,还能在酒浸增其能量性后,用于利湿,与祛黄。在遇到有少阳又合了太阳的问题时,也可以麻桂与柴胡、黄芩等同用,阳明与太阳合证时,麻黄、桂枝与石膏合用。从广泛性而言,麻黄在《伤寒论》中就涉及到了三十二类方证。dPsNYb太阳阳明合、太阳太阴合、太阳少阳合以及其他合病。外治外感寒或热证,内治杂病与内伤的寒或热证,以及表里之间的寒或热证。一切都是可以变化的。

从表证的所谓风热看,石膏配麻黄,辛寒与辛温合用,反倒是可以治疗汗出。则可保存津液。技法上和原理是什么?

技法上而言,先需把麻黄的量加大,从原方去看,较麻黄汤中的麻黄由原来的三两增到了四两,甘草由一两倍为二两,翻了倍,实际应用中观念上看,等于麻黄和甘草都要加大。因为一分寒一分热,增了石膏的辛寒,那么温势就需要持衡而用。治疗汗出的原理呢,在于本身内部有热(但又不是白虎证的大热),人体在汗解而排,却一直没有排尽(外部体表虽有汗,却有一定程度的邪阻闭实导致难以尽出),石膏去了热,人体自然就不再启动汗而解热这个模式。再而,麻黄又宣开与清理了表的空间阻碍,那么表循环本身也通畅起来,毛孔打开,热的排出则更具通道,从而更不需汗了。譬如百叶窗打开气息明亮,挤压了橘子后橘皮溢出果汁。麻黄是守路线的存在,势能方向的引导。越婢汤的麻石组合亦如此类。

麻杏甘石可用于温病初起,解太阳阳明(阳明有热却非大热)的内外之证。《伤寒论》162条,“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自然,就在揭示麻杏甘石的广泛性。后人框定在了主治所谓的肺热咳嗽。一旦发现麻杏甘石还可以治其他病名时,往往还显得欣喜若狂,将其总结为所谓的经验并加以推广传播,很多经方就是这样被玩坏的。经方的存在,是存在于整个理法的容器内,就像美味装在盘子里,我们把盘子抽去,那么其中的美味则洒落一地,成为了被污染的存在。我们怎么能够只做裸手扒食的野蛮人呢。

同样的温病初起,时方中有银翘散,荆芥、薄荷、牛蒡、淡豆豉、桔梗、银花、连翘、竹叶、芦根、甘草。这个组方思路,是辛凉两性并用,也有去热以及路线引导。但是和麻杏甘石汤的麻黄、杏子、甘草、石膏的辛凉两性并用比较,明显驳杂太多。从精神思想上,能看出高下。

倒不是要绝对否定银翘散类,因为此类的临床应用机会还是非常多的。只是在比较诸多时方与经方的组方思想,以及《神农本草》与后世药典的学术思想后,就会发现一条学习药物的可靠途径。那就是,凡研习药物,应先宗于《神农本草》的纯正本义,法于《伤寒论》与《金匮》的组药思想,再次涉各家,才不容易迷失,因为这样的道路,是有根之木,有源之水。若是在一开始,不宗经典,却强行记忆千万验方,就容易自增障碍,法病日深,最后空而微得仅在末处徒然。

理解透《伤寒论》的设方立法,再看后来各家,就会有一个制高点。

04

发汗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传统的中医手段中。比如可以针刺与灸,可以推拿,也可以蒸浴,还可以药物。这篇文字主要是谈药物,所以回到药物。应用到汗法,自然也就涉及解表药。

伤寒理法中(包括了《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解表药,有:

麻黄、桂枝、葛根、生姜、葱白、防风、独活、苏叶、菊花、黄芪、杏仁、细辛、蜀椒

一共十三味。

而其实温阳强壮,由里出表的细辛,也是可以归至解表势中的。这样看,就是十四味。

后世医学有自有的逻辑进行归纳,是以辛温解表与辛凉解表做两分。也同时做了解。

辛温解表:麻黄、桂枝、紫苏、荆芥、羌活、防风、白芷、藁本、细辛、生姜、葱白、辛夷、香薷、苍耳、芫荽。

辛凉解表:薄荷、牛蒡子、菊花、桑叶、蔓荆子、葛根、柴胡、升麻、蝉蜕、淡豆豉、浮萍、柽柳。

(今天先到这里,下一篇将继续来讲汗法详解与相关药势详解。)

另注:内文图片来源于我的朋友郑阳先生的摄影作品。

除夕夜话疗伤寒和解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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