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弹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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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弹棉郎的今昔”

永嘉弹棉郎始于哪个朝代已无从考证,明朝宋应星《天工开物》一书载有一张弹棉图景,二十世纪初瑞安人李毓蒙发明的弹棉花机在一次欧洲博览会上获得金xaIBUI奖。“元代王桢《农书农器纩絮门》载:“当时弹棉用木棉弹弓,用竹制成,四尺左右长;两头拿绳弦绷紧,用县弓来弹皮棉。”温州地区始于何时待考。旧时,农村有不少贫苦农民和工匠因生活所逼,整年在外地为人弹棉絮,俗称“弹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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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棉胎手工制作技艺也于2012年被列入第六批温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弹棉花,是种古老的手艺。“永嘉弹棉郎、挑担走四方”,这是早期永嘉商人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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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弹棉郎以菇溪流域为最,西溪、楠溪流域每年也有数万人外出。据《桥头镇志》载:1955年,桥头镇成立外出弹棉服务社,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本省及全国各地都有弹棉郎的身影。1958年人民公社化后,大批劳动力被抽调参加新开洋水库建设,对外出人员严加控制。然而1960年新开洋水库坝毁,菇溪两岸许多村庄被毁,众多桥头人无家可归。在此情况下,大量桥头人只得离乡背井,外出弹棉。1962年国民经济实行“调整、整顿、充实、提高”八字方针,允许人员外出谋生,外出弹棉人数增长很快,约有2000人。七十年代,桥头弹棉业达到极盛时期,1975—1977年,桥头外出弹棉人数达2500人上下。这里指的是“撒扩并”前的桥头,如果把当时的白云乡、朱涂乡包括在内,如今这个桥头镇的范围,当时外出弹棉人数当在5000—10000人。

记得第一次出门是在1972年的正月带着弹棉弓,还有木棰、铲头,磨盘及少量衣服翻山越岭经过泮山、界坑到达缙云的前村座長途汽车到金华再乘火车去北方,当时弹棉经常被当作“投机倒把”的外流人员被关押或遣送xaIBUI回乡,政府为了控制人口外流就在青田和丽水设检查站,为了避开只能走山路出发,想想当时的政策和交通你就知道该时期桥头人的某生路是多么地艰辛,到了目的地有单位的生意就做单位的,如果没有业务,只能沿街叫喊“打棉胎哦---、打棉胎哦---”。

一弯弹弓、一张磨盘,手提一个弹花槌和一条牵纱篾,就是永嘉弹棉艺人所有的家当。弹棉艺人先要将旧棉胎拆纱,卷成捆状在铁铲头上铲细,要是新棉花就去籽后直接铲细。然后,将铲细的棉花放在平板上用弹弓(木头和牛筋所做)将棉花弹细弹匀。再用木盘将弹细棉花压实,磨实后均衡地来回辅棉纱。最后在棉纱上用木盘磨匀压坚实,一面就算制作完成,另一面的制作步骤相同,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做起来却相当不易。经过苦练,不论5公斤大棉被,还是8两婴儿被,经过弹棉艺人的巧手,都是厚薄均匀得当,尺寸准确,四角坚挺对齐。

如遇客人要弹结婚棉胎要择吉日,新娘出嫁日有“红包”给弹棉师傅。还要精心地在棉胎上做出红双喜、鸳鸯、麒麟等吉祥的图案,一些老师傅能做得维妙维肖,而且经济耐用。

其实期间也欢乐之处,刚座火车不知有多高兴,虽然是噪声大,煤灰满车箱的蒸气机车,开车时只听到“呜-气气、嚓嚓、气气、嚓嚓------速度慢慢地加快,中途只听到“气气、咣咣---气气、咣咣---”到站时同样是“呜-气气、嚓嚓---声节奏慢下来也就慢慢地减速,最后刹车就会听到“屁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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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在北方小米粥配馒头吃起来真是香甜,近些年到北方就吃不出那个味。

对于桥头弹棉郎有一种独特的行业用语,即“行话”,也叫“暗语”。这种“暗语”可分为“数字行话”、“名称行话”,只有从事弹棉行业的人懂得,其他人则无法理解。

1、数字行话

一:出:(小出);二:巨;三:王;四:打;五:斗;六:开;七:星;八:作;九:弯;十:出(大出);十一:出过出;十二:出过巨,(余类推)。百:横;千:撇;万:方。

2、名称行话

米:砻糖芯、清水白;鸡:地下球儿;狗:地球儿;肴配:茄盘儿;茶叶:草人木;价格:西贝;称重量:横;蕃薯丝:铜山溜;住宿处:踏脚地;吃:荡、荡刀儿;吃饭:翻山;鱼:水底拱;肉:六根树、内人儿;蛋:两头脱;好:项;盐:海沙儿;偷:窜、人仓儿;中年妇女:减老树;少女:燕儿;小孩子:钟儿;走:引、开、拔;手表:荸荠白;酒:三点儿;鞋:地拖儿;香烟:二寸、寸儿;棉纱:溜;弹棉弓:火拉耙;磨盘:吵吵钹;弹花锤:手榴弹;味道咸:卖盐人打倒;差:绞紧;米给偷了:白龙溜过原由网江;人被抓住:笼牢。还有一种菇溪江湖上流行的数字行话是:一、“丁头”二、“挖工”三、“竖川”四、“摘西”五“丑边”六、“交头”七、“皂脚”八、“分头”九、“杂头”十、“田心”。

正是这批走南闯北的弹棉郎,由于熟悉全国各地市场情况,1979年后,纷纷放下弹棉工具转而从事塑料编织工艺品、钮扣的购销,把小商品推向全国各地,成为我国第一批专业购销员,并使桥头这个偏僻的山乡小镇崛起成为中国第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桥头第一代个体户和企业家,如叶克林、叶克春、叶克连、王永铮、金昌盛、魏良柱、魏忠辉、陈有笑、董启平、邹德肥等等,都有过弹棉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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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OLO(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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